部部长抱在怀里蹂|躏,却无法脱身的猫时,眼神已经很不一样了。
不愧是总部,真是够藏龙卧虎的。
谢青灵现在十分怀疑,就连在饭堂打饭的大妈,可能都身怀绝技,关键时刻可以上阵的那种。
随后,顾莲生也来了。
他一头白发十分耀眼夺目,一出现也是惹眼得不行。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一边走一边咳,仿佛走向主席台这几步路,要他老命一般。
天天吃药,身体也不见得多好,诶。
不过话说回来,也可能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才天天吃药吧。
现场安静了一会儿。此时,主席台上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穿长袍的男人,梳着大背头,衣服熨得整整齐齐,打理得十分精神。
他细眉细眼,面颊消瘦,鼻子挺直,气质斯文儒雅。
看他身板板正挺拔,站如松,行如风。如果不细看脸面,甚至会觉得他是个年轻人,然而他脸上眼角的细纹暴露了他已经有了一定的年龄。
“总部长,傅自华。”凌放低声道,“东皇太一的眷者。”
谢青灵点点头。
基本上,除了后勤部部长还没出现,主席台上众人都已经落座了。
最后出现的人,是三个老人。
其中一个老人拄着拐杖,他身形佝偻,走得很慢,但依旧遥遥走在前头,因为身后的人走得比他更慢——一位满头白发的女性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者,跟在他身后缓缓前行。
轮椅上的身躯枯竹般细瘦、几乎蜷缩成一团,如果忽视掉他皮肤上岁月留下的那些褶皱,他的姿态简直像个蜷缩着身体熟睡的婴儿。
他们一出现,全场鸦雀无声。即使老人们行动得很慢,但无人敢言语,生怕惊动了他们。
想必这就是凌放说的三位元老。
谢青灵正这样想着,只听凌放一声:“起立,致敬。”
她和沈怀州立即站起来,而观众席的其他人,也都站起来了,包括主席台上的人,所有人都对那三位老人行注目礼。
等待的时间大概过了两三分钟,三位老人落座之后,众人才齐刷刷坐下,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有人往主席台上递去话筒,傅自华接过,又递给了后来的三位老人。
拄着拐杖的老人接过,清了清嗓子,开口时声音却相当气势如虹:“孩子们,我是韩彦平,很高兴,今年我又和大家见面了。”
“我去年来,今年来,明年也还来。我也希望在座的众位,明年也还能来。”
他顿了顿,继续道:“孩子们,今天是开心的日子,但也是悲哀的日子。有人在战场上流血,有人为我们付出了生命。而我们因为他们的牺牲,才齐聚一起,才有了今天的赛事。说实话,我很难过。”
“从部门成立至今,我身边已经走了太多的人。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死去了,但——但狼烟未停,豺狼虎豹依旧虎视眈眈!”
“家人、战友、爱人、家园……所有我们珍视的,所有我们必须保护的,都要寸步不让!让我们继承逝者的遗志,把那些心怀鬼胎的恶鬼恶人,从我们的家园彻底驱除出去!”
观众席上,有人听得眼眶发红,有人浑身颤抖,气氛一时十分压抑低沉,但显然又翻涌着某种沸腾的情绪。仿佛在暗流涌动的海面下,海底岩浆似乎正伺机爆发而出。
韩彦平说完,将话筒递给轮椅上的老者,另一位老者十分吃力地摇摇头,连手都抬不起来,更不打算发言了。
另外一位头发花白的奶奶也摇摇头,示意他把话筒放下。
见此,傅自华略沙哑的声音响起:“人都到齐了,选拔赛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