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木栖坦然道:“就我一个,可抵千军万马。”
在这一瞬,花可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仿佛是年轻勇猛的君王,天不怕地不怕,站在城墙上,眸中印着冲天火光,不屑的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蝼蚁。
世上哪儿有女子君王,花可摇了摇头,把这奇怪的感觉压了下去,但也不担心了。
她没有笑,娇媚的面容上带着少见的严肃,但似乎本该如此,沉声道:“木栖若有难处可随时找我们,我们定当竭力相助。”
“多谢,确实有一事需要相助,今晚若看到山上有烟花,就通知县令带人过来搬运粮草。”
县令再次陷入了胆战心惊的状态,每天时不时摘下乌纱帽,擦拭看一会儿,再重新戴上,如此反复。
县令夫人骂道:“也怪我们倒霉,这群流寇去哪儿劫粮草不行,非得在我们泽水县官道上劫。”她担忧道:“你说皇帝会不会下旨给我们一个满门抄斩?”
县令不吭声,只是一直唉声叹气,直至夜间,远远看见夜空中燃起的一束束烟花,哀声道:“也不知道谁大半夜跑去山上放烟花,真是闲的发慌,难以理解。”
与县令的哀怨不同,县令夫人从没看过烟花,惊异道:“烟花原来是这样,真好看!”
不仅是他们看到了,县中的百姓也看见了,纷纷走出房门指着烟花议论纷纷。
烟火燃了五分钟左右,县令的大门就被人叩响,开门的小厮打着哈欠正要呵斥,来人说了什么,小厮大惊失色,慌慌张张把人领到县令门口,道:“大人!仙子派人来了。”
一听仙子二字,县令忙道:“快让人进来。”只匆匆披上了一件外袍,问道:“仙子可是要助我?”
燕江笑道:“是的大人,仙子已经把山上的贼寇老巢端了,叫我过来通知大人,挑些人手去山上把粮草带回来。”
县令大喜过望,忙道:“快!你去把我的官服拿过来。你去找些二十个力气的人去,快!”他太兴奋了,以至于两只靴子都穿反了。
一阵手忙脚乱后,一群人举着火炬,带着一堆板车,浩浩荡荡的走在山上,燕江在前面引路,不多时,燕江停下脚步,道:“到了。”
眼前豁然一亮,一堆草房错落有致,一群土匪被绳子五花大绑,丢在一处,骂声一片:“小娘皮,别用些阴险花招,有种就跟老子单挑!”
宁木栖懒洋洋道:“没种。”
“无耻小人,下药算什么英雄好汉?”
宁木栖嗤笑道:“到底谁更无耻,连军粮都劫,毫无下限,令人作呕。”
土匪脸红了,横着脖子道:“是朝廷那帮走狗没用!谁抢到粮食,粮食就是谁的!”
宁木栖漫不经心道:“我更强,所以现在粮是我的。”
土匪咆哮:“你那是用的阴险手段!做不得数!”
县令听的眉嘴抽抽,清了清嗓子,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粮草搬到车上。”
其他人正听的投入,听到县令命令,这才如梦初醒,七手八脚的去搬粮草。
县令赔笑道:“仙子跟这位小兄弟歇着就好,剩下的事,全都交给下官去做就行。”
得,就连自称都从本官变成了下官。
燕江赞道:“宁姑娘真是本领高强。”继而叹息道:“京城那群人都是世家子弟当值,这才.....徒白抹黑其他各部的名声。”显然,燕江也对那群酒囊饭袋颇有微词。
宁木栖点头,“世家垄断确实弊端明显。”
燕江苦笑:“平常的人,若是没有些本事,哪里会有出头之日,就算有些本事,也是给世家做牛做马,被肆意压榨,痛苦不堪。”
“哦?燕兄曾跟世家有过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