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勇士,每位勇士心里都藏着一条恶龙,它时刻凝视着你,时刻引导你一步步走向无尽的深渊。
眼前的你,是要堕入深渊还是去屠杀恶龙?你是正义的骑士还是黑暗的小丑?这是两条不归路,善恶却又如何分得清清楚楚,是善是恶,你?又会选择那一路?
料峭清风吹散着徐泰眼前的短发,还被刚才的噩梦吓得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空气中突然散开了一股难闻刺鼻的味道。这让徐泰感到一点也不好受,一阵头昏脑涨之后,那具尸体也补完妆被推了进来。
棺盖被开了一半,是一位少女,十七八岁。整张脸虽然看起来稍显红润了些,但还是死气沉沉,令人背后发凉。红裙妖艳得能滴出血来,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细腻白皙,却又更显苍白。纤纤素指合在一起,身材优美纤长,脚趾涂了蔻丹,大波浪的卷发散在脑后。
群山肃穆,万物静立,平生凄凉万种,从告别悼词中,徐泰知道了蒋昕可原是家里的独子,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生得婷婷玉立,聪慧灵动,是蒋门众子弟中最有希望的继承人。而今,却在豆蔻青春、生机勃发的年纪骤然长逝,把自己所有的光芒,化作了让人瞩目的流星,留下过往悲伤和睹物思人的悲痛作是离别。
清妥余生,徐泰不知什么是死,更不懂何为离别。却被眼前棺材外围的一圈花朵吸引着,伸手欲要触碰这娇翠欲滴的菊花。
“喂,小屁孩,别乱碰!”
眼前,那所谓赫然长逝的蒋昕可正坐在棺材里面,一手拍打驱赶着徐泰伸出欲要触碰花朵的稚嫩双手,而后朝着徐泰亲切贻笑。
“你!你……你为什么睡在里面!”徐泰的手悬停在空中,戛然而止,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指着眼前的活死人,嘴里就像含着一串冰糖葫芦,双腿就像筛糠似的不停颤抖。
“因为我死了呀!”蒋昕可生无可恋,耸了耸肩,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这次葬礼的主角并不是自己。
“那你!你……为什么会死呀?”徐泰惶恐不安的看着蒋昕可的装束,时而恐惧,时而又对她心生怜悯,她本该有大好的青春年华,本不应该躺在这冰冷的木棺之中。
“还不是因为你。”蒋昕可双眼呆滞,彷徨望着自己已经哭得不成人样的父母,神情越发凝重。
“我?可我不认识你呀?”
徐泰指着自己,惨白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说话也越发轻巧,眼前的大姐姐虽然是个鬼魂,但是却让他有一种很强的亲切感。
“我也不认识你啊……可我认识你老爹徐檀呀!”她眯着眼睛,轻巧一笑,但是掩藏不住内心深处的忧伤。
“我爹……怎么了?”
徐泰的心里就像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怎么一会儿扯上蒋门的蒋梦琪,一会儿又扯上了自己父亲徐檀了呢?
“行了,说破了我会彻底魂飞魄散的。”她哀哀一声叹息,重有躺回了棺材里。
“……”
忽然!她直挺挺起身,把放松警惕的徐泰好生吓了一跳!
“念悼词多无聊啊,你带牌了吗?”
“牌?”
“就是扑克,扑克,你懂吗?”她手指比划着纸牌正正方方的模样。
徐泰感到十分莫名其妙,挤着一对大小眼,嘟起嘴巴好奇问道:“姐?拜托?我是来参加你的葬礼诶?麻烦您这位主人公能不能严肃点?哪有谁参加葬礼还会和死者打起扑克牌来的?”
“我……我这不是无聊嘛……”蒋昕可待在棺材里坐躺不安,一会儿摆弄身旁的花朵,一会又拍拍身旁的棺材板,真实演绎了什么叫棺材板盖不住。
“姐,你能不能严肃点,参加您的葬礼呢……”徐泰为她捏了一把汗,头顶就像是飞过一群乌鸦,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