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是不开,那我偏要进去,况且这本来就是我徐家的祠堂,我进去本是天经地义,哪有让我吃闭门羹的道理?
踌躇摸着下巴,决定晚上翻墙进来,做一回贼做的事情。
夜幕降临,我特意穿深色的衣服,背着早上那只双肩背包,成功躲过了门卫的眼睛,像老鼠一样窜到祠堂门口,围墙不算很高,但是要爬上去也是有些困难。我双手双脚并用,退后几步,两脚在墙上使劲向上蹭,两手抓住了最上面的砖瓦。一只手虽说是抓住了瓦片,可谁知年代已久的瓦片已经开始脱落,我一下子就抓空了,在重心的作用下那只抓空的手垂荡着。我靠仅有的一只手的力气努力向上攀,两只脚也开始用力蹭。但墙砖很滑,加上最近下了雨,疯长的青苔更是阻挡我向上攀着道路,我还几次都差点摔下来。还好我一只手的力量还在,怎么说我多年的健身也没有白费。
终于,我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最上面的瓦片,这下简单了,我两手像是玩单杠一样往上面一抗。轻轻松松地,我整个身体也跟着抬了上来,我反瘫在凹凸不平的青砖绿瓦上,喘着气,心里还在一边咒骂着:“妈的,老子像做贼啊,就是做个贼也不带这么累人的。”
蹲坐在墙角休息了大概五分钟,我又是一个转身直接滚到了祠堂里面。里面一片黑暗,我什么都看不见,在一点点月光下,我从包里摸出了自己的强光手电筒,四周安静得很,我怕就是打开按钮的声音也会惊到树上的鸟,慢慢悠悠不急不缓地打开了手电。
手电的一束光直接打了下来,光柱一下子就照亮了整个走廊,我甚至可以看见走廊尽头的墙面。这里和我记忆里的差不了多少,一条曲径通幽的石子路穿梭在假山之中,旁边就是一条红木柱子搭建起来的悠长走廊。假山之上,包括四周,都是种养的滴水观音。要是早上,我还会走走那条文艺清新的小道,但现在已是夜晚,什么都看不见,谈什么赏风景看月色。
我果断选择了那条小走廊,我顺带也看了看廊道上面挂着的画,毋庸置疑全是徐姓人氏,有些认识,有些也从来没听过。走了好久,我终于走完前厅。之前,我一语不发,内心满是压抑,这可是老宅,更何况还是一个祠堂,里面的东西谁也说不明白,还是安静点好,不要引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我在走廊中绕了还几个来回,总算来到了后庭。
我看见的后庭一片灯火通明,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人间佳境,里面没有灯,照明全靠蜡烛,照亮了整个祠堂。我现在是应该被里面的美景吸引呢,还是为此感到诧异而害怕。
一个大门紧闭的地方,会有如此灯火明亮的地方,哪个人不会为此感到奇怪?祠堂是祖先住的地方,我这样冒然进来,不说自己心里过不过得去,即使没有迷信一说,还会感到脊背发凉。
我缩了缩袖口,抬了抬又滑下去的包,心里不停安慰自己: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全是一群白痴自己瞎编乱造的。之后,我便悄无声息地把头探到窗外来一探究竟,里面和我脑子里的场景还是一模一样,一丝没变,那几幅画像还是依旧古老沧桑,只不过更黄了一点罢了。
中间一块跪拜垫子上一个人,盘腿坐在上面,两手持定印,我看见他手结定印于脐下,右手掌置于左手掌上,两拇指轻轻接触,又自然地将手置放于腿上。我没有敢打扰他,却是暗中细细地观察他,他的长发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削去,黑金的袍衣也早已消失不见,换上了正常的现代装:一件白色短袖T恤,配上外面的灰白搭配的格子衬衫。
这时的我才渐渐明白,原来他穿上现代的衣服也可以这么有型,宽大的衣裳里面竟然藏着如此一位翩翩公子。可惜我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脸,我不禁痴呆了一会,脚却不自觉踢到了什么东西,他很平静,这对他来说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