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真正的清醒也意味着我感受到了疼痛,想起来,我身上带有这么多处的伤疤和一只脱臼的胳膊。
“徐泰,别摆架子!”墨羽不耐烦了,“汝不说,吾等皆死于此。”
“额……什么什么……摆渡人?什么……冥魂?什么……归一?……什么!”我戛然而止,不是听不懂,而是,我听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什么?”少年和墨羽异口同声。
我停顿一下,理了理大致内容:“没有那个摆渡人我们还怎么走?这帮中国人怎么就这么喜欢这磨人的地方,还有那个叫归一的小畜生真是狡猾,收了钱就跑,下次叫我看见他,我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另一个喉咙稍微有点粗,扯着高低起伏的嗓门:“伯明翰要我们找的是徐檀,其他的先放着,咳咳!找到徐檀再说。”
“徐?二爷?他们原来是在找二爷,我的个乖乖,二爷怎么这么出名?我说呢,怎么刚才我收钱的时候他们向我伸出两个手指,我以为他们在摆姿势拍照呢。”
墨羽听在心里,没有理他,我照着墨羽的样子,也不理这厮,况且我自己还是个重症患者,没有力气和他扯皮。墨羽一把扶起我,轻声细语:“疼否?”我还没习惯这套,有气无力骂道:“你试试?”
“切!一群城里人娇声娇气,像个娘们儿!”
“我!等我上去不干死你……”我怒瞪着他。
“吵什么吵,受伤了嘴还这么硬。”墨羽上下打量着我的伤口,又是一手指着少年,“汝之小辈!待吾会见辰邪,定让汝死无葬身之地!”
少年撇着嘴,表现一脸的不屑,可是在我的眼里,很明显,他在害怕,在颤抖……
我撇着头朝四处探望,这是一个可以容纳不多不少十多个人的小洞,看起来这里曾经住过人,岩壁上还用石头颜料刻着一些稀奇古怪让人看不懂的图案和文字。
少年顺向我的眼光望去,见我疑惑的神情,故作姿态解释道:“这是古雪域文,你看得懂才怪呢?”
我不屑一顾,轻声轻蔑道:“我就不信,连个外语都听不懂,这个你能看得懂?”
“爷什么时候说我看得懂了?搞笑吧你?”
“你!”
真是懒得跟这种赖皮一般计较,我拈着墨羽的袖子,带着唉声问道:“墨羽大人见多识广,这……看得懂嘛?”
“墨羽大人!”少年听得我喊出墨羽的名字,吓得魂不守舍,瘫软在地上,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墨羽问道:“你就是,是!护教司,墨尚卿!”
“……”
墨羽甚至都懒得搭理他,反倒是这个少年听到墨羽的名字后,振奋不已,像是见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流星雨似的。
“完了完了!我惹谁不好!偏偏惹到护教司这个大麻烦!这下我真的完了!”
少年一边靠着墙撞着脑袋,一边自言自语喋喋不休。
我真的对眼前这个奇葩无话可说,转向墨羽,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来。
“哦对了,墨羽,你不是会法术的嘛?”
“是……”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带我飞下来!”
“……”
“你故意整我呢!”
“是……”
“靠!滚!”
他逗我逗得乐趣,挑着我的下巴,冷冷一笑,悯然生起一股子的爱恨情仇,将所谓的沧海桑田揉入心里,一切星河鹭起皆投入眸底,令人心醉神迷。
“怎么在我面前,你永远都长不大?”
我倒是不买他的关子,一手甩开,侧过身躯,撇过头笑说:“看来,你还不怎么了解我。”
“我是不了解你,这副肉体对我来说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