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真是烛伊介绍过来的!我是来拿走属于墨羽的东西的!”我竭力踮起脚,将半个身子伸进了柜台里边。
这老头说话倒是轻巧,胡子吹嘘,眼窝深陷着,将我带入无尽的深渊。
“行啊……刺血画符,方能拿走物主的宝贝。”
“刺血?画符?”
我还没回答,老头就以为我要退缩,二话不说便转身招呼道:“小二!送客!”
“等等!”
“刀在那……”
我左右摆头,方才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刻刀悬空着凌荡在我的面前,正等着我接过它。
“把物主姓名写在符纸之上,还有啊,刀割得深一些,最好是触到骨头的那种,不然到时候物件不认主,那我也没办法。”
说着,留下满台的白香烛,和一个孤零零的我。
这是我第一次伤害自己,也是为了墨羽,第一次无所顾忌,我承认,我害怕了,颤抖着双手,吞咽下一口沉重的唾沫。
“为了尚卿……拼了!”
匕首在我的掌心重重割开一道口子,我一直记得掌柜的说得话,伤口要入骨,我的手背,在匕首之间被割成了两半,血就像喷泉一样涌出,给我来了个措手不及,血淋淋滴洒在空中,却被摆台上的香烛吸收。
我痛苦着大声咆哮,这样惊心动魄的场景,我还是初次经历,看着自己的手背上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鲜红的血液顺着我的手掌一直流淌而下,同时我也完全失去了理智。
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手指的关节处,因为用力过度的缘故显得格外苍白,眉头紧皱,额头上依旧是布满了丝丝拉拉的汗水,但冲着黄色昭彰的符咒凄凉惨笑:“妈的,墨羽你的名字比划怎么这么多!”
在我写完墨羽的最后一笔时,符咒上瞬间缀出一朵殷红的花,而摆台上所有的白蜡烛也瞬间变成了红色,这……都是用我血染成的。
“呦!”掌柜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将一只匣子交付在我的手上,满脸笑嘻嘻的模样:“客官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我已然彻底虚脱了过去,吃力朝着外面爬着……
掌柜就一直站在上面看着我浑身血红的往外面爬,硬是为他铺开了一条血路,就在我整个身子彻底爬出了韶光尽的大门,他冷冷一笑,手指挥动,凌然关上了大门,消失在柜台之中:“呵……就没有一个活人能从我店铺里拿走一件宝贝……”
“大哥!你看这是谁!”
“呦呵!这不是上次逃跑那小美人吗?”
朦胧恍惚间,我又遇到了上次差点儿猥亵我的混混,他们将我团团围住,像是看动物园里被囚禁的动物一般,展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个带头的大哥最先凑近我,一只脚重重踩在我伤痕累累的手掌,迫使我声嘶力竭痛苦大叫。
就在我挣扎抬头的瞬间,他一把褪下我的面具,“还真是小美人!怎么?来韶光尽换什么宝贝来孝敬你爷爷呢?”
“把……箱子……还给我!”
他蹲下身,捻起我的下巴,假惺惺造作着我满是泪痕的脸,啧啧感叹道:“好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这匣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给我拖回去!”他的嘴唇尖刻却又用力抿起,含着一双贼眉鼠眼,“美人儿,让爷爷给你,好好疗伤……”
“啊!!!!”我被他们拽着头发在地上拖动着,眼前朦胧一片,伤口疼得厉害,却也只能任由他们将我摧残,“把……箱子……还给……我……”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熟悉的房间,这……不是谢微尘的古董店吗?摊开双手检查伤势,居然已经痊愈了?
难道?刚才都是梦吗?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