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起来……”
我望着他孱弱多病的身躯,像只楚楚可怜的小兔子蜷缩在角落,对于万事万物都惊觉不已。
“……”李京池仅是用双眼死死盯着我,并无多言。
我摩挲着手指,试图用傻笑掩盖此刻的尴尬气氛。
“哎呀,小弟弟,你就别想这么多了。”我将他拉到身边,按着他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底气十足,“看,剩下的事情不还有我呢嘛?我已经去帮你打探那群人的消息了,不过三天,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真的吗?”他抬头的瞬间,我能看见他眼神里的光,确乎不久又熄得干净,好似是对我的不信任,“你们从哪开始查?”
“庄善。”我回答说。
“我不相信。”他说得格外冷静,不带一丝波澜起伏。
我有些恼怒,侧过身猜想他绷带后的表情,“怎么的?”
李京池摇了摇头,“你们已经骗了我一次,我怎么相信你们?”
“嘿!我说你个小鬼!”我一把扯开勾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站起身推开帘子,摆出一副送客的模样,“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是阿棣!”他敏锐探听到屋外的开门声,凑在窗户边冷冷观察,“阿棣回来了……”
随后,李京池站起身,从身后掏出一把斧子,将我逼死在角落,狠狠摁着我的脖子,声音压得格外低沉,“徐泰,我再信你最后一次!若你还在骗我,小心你人头落地!”
我双手贴在墙面,并无做任何的反抗,侃侃笑了一下,“诶!不走大门儿啊!?”
话音未落,李京池早已跳出了窗外不见踪影,留下我脖颈儿上一道被斧子划地深紫色的血痕,丝丝沁出一些血色来。
习以为常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随意两三下擦去血丝,望着窗外看了一眼,“阿棣……”
阿棣回来不久之后,墨尚卿和程归一两人也回来。
墨尚卿刚进房间的功夫,就被眼前的一地狼藉吓了一跳,见我不在房间,惊慌恐惧间大喊着我的名字。
“徐泰!”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怎么了?”我从储物间探出半个脑袋,手中握着一条扫帚。
无措间,一个猛然转头,又瞥见我脖子上那处血痕,瞳孔冷不丁骤缩,“谁干的……”
我转眼四下无人,拉着墨尚卿小跑进了房间,指着那一地的碎玻璃,“李京池来过了。”
“你不是说……”他有些愕然,整个人愣在原地。
我全身都在使劲儿回答墨尚卿的话,大叫道:“对啊,昨个儿早上我见到他的时候,真真确确是凉透了……”
墨尚卿迟疑了一会儿,捻起地上一块玻璃,思索起来,“他来干嘛。”
我耸耸肩,满脸的无可奈何,“说我俩放了他鸽子,在这里闹腾了一阵,就跑了。”
“放鸽子?”墨尚卿的语气变得轻浮许多,“当时不是?”
“是啊……”我边打扫满地碎玻璃,边抱怨道:“我拽着他就要找李春秋评理去,他死活不肯去,好像很忌惮李春秋,还说他爹会把他锁房间的……”
“锁房间……”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玻璃片,站起身,将我手中的扫把抢了过去,“你当时进去的时候,他的房间上锁了吗?”
我也是无力再吐槽下去,整个人直挺挺躺在床上,“没有啊!恨不得整扇大门儿给你敞开着,你说气不气人!”
墨尚卿将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难道李春秋说得都是真的?”
“那么……李京池在说谎?可他为什么要隐瞒真相呢?”我追问起来。
“这里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藏着些话儿……”墨尚卿看了一眼窗外,幻化出一道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