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凄厉的惊呼。
我们三站在阳光下,愣愣地回头望着他。
“李京池!”
他躲在阴暗的槐树之下,生怕阳光灼烧至他的身旁,忌惮地盯着眼前的一切。
“你怎么在这里。”我踏过眼光,走向他黑暗的世界。
李京池无助地瞟了一眼须臾庙,眼神间充满了迷茫,却沉默不语。
我们顺着他的手,发现他正握着一把生锈的斧子,也只当不知道。
他好像发现了我们的聚焦点,颤颤巍巍地将斧子往身后缩去……
“你这是要……干什么……”
瞟了一眼越发刺眼的阳光,他突然暴躁起来,手臂上爆起青筋,将斧子挡在跟前,朝我们嘶吼起来,“我的事情……你们最好少管!”
话音未落,他随着黑夜一步步向后退去……
“你拿着斧子……是要去干嘛……嗯?”
我不依不饶逼着他,却见他抽搐着脸颊的肌肉,一时间被我的举动僵在原地。
“你别过来!”他举起斧子,朝我的头上猛地劈过。
这一斧,却被墨尚卿死死拿捏在手中,且两只掐过,轻轻一弹,斧子便被弹出了十里开外。
“孩子。发脾气,只是表面你的智慧和本事,不足以解决你所面临的问题。”
“你在跟我讲道理?”
李京池心如鹿撞,在墨尚卿巨大的压力与威严之下,他只能妥协,却还要故作镇定。
说罢,他甩开墨尚卿的手,狠狠将他推出半步,伴着黑夜的阴影,消失在半抹星空残月之下。
“孺子不可教也……”墨尚卿摇摇头,一派无可奈何。
过了鬼道,天已经亮的差不多了,村民们却还是聚集在村庄的中部,将一群外来人死死包围在中心。
“这就是昨晚的鬼?”我挠了挠头,抢着村民们一步,挤进了人群当中。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还愣在原地,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根本无法动弹。
我颤抖着嘴唇喊着“鬼”的名字:“队……队长?”
是的。被一群村民团团包围,五花大绑无法动弹的几人,正是我缉妖司的同事们。
他们的脸上被石头砸的鼻青脸肿,就连身上撕扯下的衣服内也是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淤青。
我睁大眼睛,细数了几人,“队长薛彬,术士秦湛……诶?木樨没来吗?”
“你们认识?”阿棣将我从人群中拽了出来,“他们是谁?”
我慌忙攥紧阿棣的双臂,指着人群中被殴打的同事们,大声呼救,“别打了!他们是政府委派来的!正规部门!”
阿棣听完我的解释,从一旁拎起一根木棍,抄着家伙就把面前一众男女老少像赶鸭子似的哄至一旁。
“大家伙儿听我说!”他抽空钻进人群中央,将大家的目光皆吸引了过去,“他们是政府人员!不是小偷!更不是鬼!”
趁着大家注意力全在阿棣的身上,我着急忙慌给缉妖司的二位松了绑。
“你们怎么来了?”
“鬼!”秦湛甩了甩臂膀,满脸的吃惊,“他们把我们当鬼了啊?”
我挠了挠头,傻呵呵陪笑,“穷乡僻壤,比较迷信,见怪不怪,您俩别介意。”
“徐泰……你又单独行动……”薛彬抖尽身上的土,抱怨道:“要不是木樨告知了我俩,保不准还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啊?木樨都告诉你了啊……”我的心颤了一下,生怕再抖出些什么事儿来。
薛彬从胸口的兜里左掏掏右掏掏,捣鼓出一张皱巴巴的红头文件来,捂着手装着咳嗽两声。
“上头派我们来查无脸案。”
阿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