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丁媛口中一直想要寻找的叶清辞后代,就是赵普了。”
墨尚卿也同意了我的想法,“整个村只有一家姓叶的,非他无疑。”
等待众人离去,荒芜的黄土坡上,又只剩下我们三人。
枯枝败叶,零落飘零,更是风吹枯冢无数,恰如雪落双飞,星辰点点。
程归一坐在赵普的坟前,对于三盆新鲜的供果虎视眈眈。
“难怪这群鬼魂找不到叶清辞的后代,原来人家早就改名换姓了,他爹这招想得真周到。”
我嗤笑,“再周到,还不是没逃脱命运的安排。”
“看来,咱们只能从百年前的那几起血案入手了。”墨尚卿接着我的话,“准确来说,从叶清辞入手。”
程归一忍不住伸出一手,从坟前拿走一个苹果,小心翼翼藏在身后。
趁我俩不注意,啊呜咬下一大口,道:“叶清辞都死了好多年了,你俩准备咋找?”
“这个村子老人多,从老人口中打听,应该会有所收获。”
“哦对了!”我也是忽然才想起来,“李京池不是还帮我们画了凶手的画像吗!”
说着,将怀中那只信封抖了出来,在风中轻轻一吹,便舒展开来。
程归一凑上来,嘴巴还叽歪个不停,含糊着感叹了一句,“怎么是个女的?”
我展开信纸,是一张人脸,从五官和骨骼推断应该是个清秀的女人。
“这女的居然没有双耳……”
“头发也没有。”墨尚卿愁容满面,“你确定李京池画的是这个?”
我无辜地检查纸张的正反,“我确定啊!”
“可她为什么不画全身。”
“何止,他连脸都没有画完整……是来不及了吗?”
“不会的……”墨尚卿警觉起来,手中的画纸在他的搓揉中变得越来越皱。
我看着这两人扫兴的模样,站在他俩中间,一手勾起一人脖子,笑呵呵安慰起来:
“知足吧……至少现在我们有两条线索,总比一点头绪都没有来得强啊!”
回去之后,我们将诉求告知了阿棣,阿棣听说之后,思来想去寻得一人,允诺明天带我们去见见。
翌日清晨,阿棣便带着我们拜访了他口中的老者。
根据这几天墨羽和归一的情报,附近本应该没有邪祟在作怪,连妖气都稀少得可怜。
那就只能从老一辈人那里打听稀稀落落的线索了。
那长者正拄着拐杖搬着板凳在阳光下晒太阳,归一积极扶他坐下,蹲在他身边开始盘问他,老者一开始也是一脸惊恐疑惑,后来在阿棣的解释下才放松了紧张的面孔。
“阿公。”
老者有些耳背,瞪大了灰暗的眼,将耳朵凑近我,“啊!”
“你看看这个人!”我嘶声力竭大喊,将画上的女人凑近他的脸,“这个人!你认识吗!”
他顿了顿,应该是在思考,闭上眼慢慢摇头。
线索中断……
程归一看我问不出什么话来,一把拉开我的衣角,将我冷落至后,自个儿问起来。
“老阿公,你们村里有没有什么剥皮的传说?”
他说的神乎其神,手舞足蹈的,老人都喜欢这样活泼的后生。
“剥皮啊……”老者细细揣度,捋一捋胡须,“胴沐村本就是以胴脸巫蛊闻名遐迩,这摆明了就是胴脸的招术啊!这是赤裸裸的诅咒!”
“可是胴脸术不是已经失传了吗?诅咒又是怎么回事!”
我蹲在他们身后,自打自嗑起随手顺过的瓜子。
老者一脸正经,冷笑一声:“你,以为,那最后一位降术师,死得很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