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讨厌你这副故作姿态,委屈可怜的模样!”
“如果,我说现在你已经乖乖进了徐霍的圈套里,你信吗?”
他是和我一起长大兄弟,我怎么可能忍心痛下杀手!被呛得热泪盈眶的我只是学着象征性反抗一下,“卿……诀……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啊!我们家待你不薄……”
他在风沙中麻木漠然,“可神尊也待你不薄!他于我有知遇之恩!”
“他那只是可怜你!我们家早就把你看成亲人了,你是我们家的一员……非……非要弄到这样自相残杀吗!”
“你在……说什么!神尊和你们不一样!不一样!他……他……”卿诀仇恨太久,没了气力,在模糊不清的烟火下,迷蒙坐倒在地,他恍恍惚惚良久,爱恨交织,怔怔看向躺在地上喘不起来的我,“你……为什么不还手!”
“因为……我们是,亲人……”
“亲人?”
在撕打过程中,他也受伤了,满手沾染的是我口吐的鲜血,这两兄弟,命运够沉疴的……
徐霍就在一旁冷冷围观我们争执,以便恢复灵力,这很合他的胃口。
可在我闭眼休息的片刻之间,卿诀在寂然间突然嚎啕,冰冷的血溅到我的脸上,“卿诀!”身后,徐霍慢慢逼近,身后抽出一把尖刀,手起刀落,摧折下卿诀一只手臂,卿诀抱着失去手臂的一侧惨痛哀嚎,徐霍不顾卿诀恸彻,扯下了挂在他脖子上的烟灵玉,捆绑在卿诀的断臂之上。
惺惺卖弄对卿诀的可怜,“啧啧啧,小子,借你身体用一用。”
卿诀痛不欲生,豆大的汗珠子染湿整张憔悴的脸庞,一身沾满鲜红血渍的衣裳,断臂处空缺得让人无措,我泣不成声,“徐霍!我!杀了你!”
“来!杀我啊!不过,关心一下自己的脚下吧!”
“徐霍……你……骗我!”卿诀一手空拳抱臂,泪如寸珠,疼得五官错位龇牙咧嘴。
“老夫可没骗你,之前说的事情全是事实。”
卿诀朝天咆哮,他的心,就像正在被万根灼热的刺刀捅着一个个窟窿,手心沁出了汗,脸色变得更为苍白,直到最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抱起卿诀,四周螨蠓正在向我们大量涌来,他的左臂处还在冒着血,顺着我的衣服一路流淌而下,成了一潺血溪。
“卿诀!”
“二位,老夫先走一步……”
徐霍凭着烟灵玉离开了螨蠓血界,留下我们两个伤残在此等死。
“卿诀!!!!”
眼看着螨蠓越来越多,没了烟灵玉的卿诀身体开始变得惨白,身上出现了一道道暗紫色的尸斑,眼睛再次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翳,失了神色。
灵,灵气,可恶,依现在的情况,我只能释放少的可怜的灵气暂时驱赶了部分的螨蠓,可这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就在灵气罩外蠢蠢欲动,似是要吃透这层屏障。
过了片刻,卿诀已经没了气息,我抱头哭泣,哭喊着卿诀的名字,“墨羽!墨羽你在哪!求你快回来,救救卿诀!”
“弃了吧,他已经凉了……”擎苍站在我的身后。
我起身对着擎苍便是一脚,“没了烟灵玉,我照样有办法!”
“徐泰!大局为重,你别想不开!”
“我徐泰,说一不二!便是为了一人舍了万千,心甘情愿……”
“你要剖心?你病得不轻!他活了!你呢!就算他活了下来,也是个废人,是个断手的残废,活着有什么用!害你白白剖了心肝,孟极的灵气是被你这样玩弄浪费的吗!”
擎苍咬住赤霄剑尖,嘴角留下鲜血毅然不松口,执拗和我争说道理。
“你……给我……回去……”我含泪迟钝摘下狼牙,“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