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旁的墨忘却满脸冷漠,绛衣沾满了血尘,冷峻的眼神毫无怜惜可言。
“你不是喜欢用言语杀人吗?赤口毒舌?对你这种尖酸刻薄的人,还得来点尖酸刻薄的手段。”
德木图贪婪生吃了楚少安的舌头,慢慢咀嚼……慢慢回味……带着嘴角的血丝一点一滴咽入喉咙。将那把匕首扔在楚少安身边,楚少安呜呜咽咽说不出话,眼泪混着血珠跪在地上求饶。
“由不得你,吃了它。”
楚少安跪在地上磕破了自己的额头,墨忘却在一旁冷言冷语,完全看不起他,“哼,赖皮臭虫……”
“怎么?难不成还要我喂?”说完,德木图哀叹一声,无可奈何,捡起地上的匕首,走进楚少安,“好吧,谁叫你是国舅爷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命。”
冰冷的双手握着匕首,从他的鲜血淋漓的口中缓缓插入喉咙,粘浓的垂涎混着血沾湿了刃利刀锋,一路下去,割破了青筋血管,捣烂了咽喉,又因为多年的造孽,楚少安喉咙肿胀早就疔疮烂喉,在溃烂的疼痛和匕首的折磨之下一命呜呼。
德木图耗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把匕首完完整整灌入了他的喉咙,擦了一把满头的汗,血手涂染额头,心满意足,“你可知,忍字诀最后一句是什么吗?”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徐兄!墨兄!”
抬头望向门外,我和墨羽跟着蛮夷聚集的地方寻来,却一路找到了国舅府。本以为这蛮夷头领是个凶神恶煞胡子拉碴的大汗模样,可眼前的少年却惊我们一条,这……如何下得去手?
“德木图……收手吧?”
“徐兄,胜败乃兵家常事。还带收手的吗?”
德木图放下手中的匕首弓箭,对我们毫无防备,而此刻,我们也收起手中的武器,走进了厅堂,见到墨忘被冷落在一旁,而楚少安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牙齿被全部拔了下来,舌头也被割了,咽喉处插着一把匕首,尸体痉挛,眼神中带着恐惧,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僵在地上。
“我德木图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恩怨分得清楚。二位兄长在逐鹿场照顾弟弟,德木图自当感激不尽,而这个楚少安处处陷害二位,弟弟也算为兄长报仇了。”
“可以,不过,能不能不要滥杀无辜了?”
“无辜?我从没滥杀过无辜,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德木图用手滴着血顺着流进了茶水之中,霎时清澈透绿的茶水变成了一盏浑浊的血茶,递给我们饮下。
“放了,墨忘吧……”
“不,墨兄有所不知,这墨忘是个暴戾昏君,昏庸无能还只想着打仗,残杀屠戮百姓无数,而他的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古陵一战,将我族部落赶尽杀绝,父汗被逼得一病不起不久就去世了,我们无可奈何只能退守边棣。”
“势单力薄,所以你们秘不发丧,其实,早在当年,你就是大汗了……唯唯诺诺的少年却是幕后操纵的始作俑者。”
“大路朝天……就算神仙来了,也改不了狄国灭亡的命运,我可以不杀百姓,但是,我必须要墨家人用命来换!”
“墨家已经没人了!”墨忘湿了眼角,自傲得意,回答着德木图:“都被我杀光了……”
德木图摇晃着手指,挑过墨忘的鬓角,“不,你算一个……”
“没了……”
“还有!”德木图温怒回复墨忘的否定,“你哥的遗腹子。”
墨忘哈哈苦笑,心口波涛浪涌,瞥眼一瞬看向墨羽,透过片刻柔情,又回头坚定眼神回答,“流言蜚语都会信,就算墨失留下一粒种子,也早就被我扼杀了,还会活到现在?”
“那粒种子到底有没有萌芽,我自会定夺,用不着你多管。就算被你杀了,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