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做故事的旁观者。
张怀玉心中生起一丝触动,慢慢放下手中的武器,撤去了罗阴身上的封印,跪在地上满脸的愧疚,“是我心急了……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又怎么会是玄冥祖师呢……”
“阿玉!”顺着罗殊途一声撕肝裂胆的哭喊,转而化为低声啜泣,搂着张怀玉的脖子哽咽。
正邪殊途,可两人的内心都是如此无助。
张怀玉不急不缓,一手抚摸罗疏途面前的碎发,将碎发别到耳朵后面,轻吻罗疏途额头,顺手擦去了罗疏途眼角的泪水,温柔说:“没事的……”
“阿玉!我……我十恶不赦!”罗疏途呜咽无助,双手抱住张怀玉。
“傻子,莫要道听途说,我张怀玉都没说什么,没事的……”张怀玉紧紧搂住罗疏途,轻轻朝着窗口一声叹息,说:“今后,你犯的错,杀的人,由我来担……”
窗外,飞过一只白鸽,盘旋于苍穹,最后,停落在一棵老树之上……
两人依偎而坐,罗疏途抽泣着,蜷缩在张怀玉的怀里,紧紧抓住张怀玉的白色衣裳,将他胸前的衣服揉皱了。张怀玉温柔抚摸着罗疏途的头,时不时便是一两声叹息……
“怀玉师兄!宋轶小师弟情况不妙!”从房间传来一阵喊叫。
张怀玉松开罗疏途,额头贴着额头,说话柔声细语,呢喃说道:“你先溜达溜达散散心,别走丢了……”
刚进房门,张怀玉见众师兄弟各个站了起来,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淡然肃立,而宋轶依然躺在那里,还没等他走到病床旁边,倒是被苏景行一把抓住衣领强按在墙上,苏景行咬牙切齿,眼中怒火中烧,已然不是平常的谦谦君子样。
张怀玉平淡无奇,冷若寒冰,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能治好宋轶的眼睛?对不起能让老施主复活?你不要痴人说梦!”
“众人都先出去……”
“出去干什么!君子坦荡荡,若不是师兄心虚,遣散众人干什么!”
张怀玉被死死拽住,像是被胶水粘在墙上,挣脱不开,也根本不想挣脱,痴痴地说:“那,你想怎样……”
“呵,师兄!先不说宋轶的眼疾,就是老施主的死,那罗殊途也难逃干系!若你决意要护那罗疏途周全,莫要怪我苏景行不念师兄弟同门之情!”苏景行默默拔出背在身后的剑。
“看来,刚才你可是都听到了啊……”张怀玉手指摩挲着,忽然爆发一股力气,把苏景行打得一阵措手不及,死挺挺将苏景行压在第三张空床上,推倒在病床上,按压住他的双手,两脚叉开,整个身躯全部贴附在苏景行身上。
“大师兄!住手啊!”
张怀玉眼角泛出血丝,嘴角上扬,邪媚一笑,说笑着:“我的话,你们,是听不懂吗!全都给我滚出去!”
苏景行挣扎不动,咬紧牙关硬撑,眼睛死死闭着:“张怀玉!你想干什么!”
“哼,我想干什么?我想用宋轶的眼睛和老施主的一条命,来换罗疏途的一个身份!”张怀玉拔出腰间一把匕首,在苏景行的脸上来回滑动,接着说道:“这样……公平嘛?”
“你!”苏景行被逼的无话可说,放松了警惕,头侧斜过去,望见病床昏迷的少年,绝望之余不忘悄然无力说着宋轶的名字。
“你对宋轶这层不清不楚的关系,我并没有捅破窗户纸,希望你能长点脑子,仔细想清楚再告诉我。”说着,张怀玉整个人往后倒伏,离开了苏景行的身体,留给苏景行一个模糊的背影,摔门而出……
众弟子在门外等待,看见张怀玉出来,默然无语,自觉让开了一条道路,等张怀玉走远,又紧接着跑进房间,碎语说:“景行师兄,这是不是怀玉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