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什么?孩子嘛?”柳夫人凌夷霸气补充道。
“……”
柳劲生被憋得无话可说,柳夫人自然也没有理会柳劲生的问话,继续问面前的两位少年:“春风度,你们有没有去过?那白墙上的情诗!又是不是你们写的?”
两人噗通跪倒在地,低垂着头塔拉下高扎的辫子沉默不语。
“说话!”柳夫人一拍案桌,震跳起桌上的茶盏。
柳劲生也无能为力挽回眼前的局势,站起身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姚胖子自然没有说错,你们这是在败坏柳氏家风!认不认?”柳夫人的眼睛像是蕴藏着火似的,有似乎随时会喷发出来。
韩尚景没有应答,倒是罗阴,一脸正派姿态,跪得笔直,眼神中闪着锐利的光芒,桀骜的光辉不减丝毫,坚定说着:“认,柳夫人,春风度是我拉着韩尚景去的,这情诗,也是……”
“是我教孩子们写的。”柳劲生猛然转过身补充道:“晴娘,情诗是我教的。怎么?连我也要罚吗?”
柳夫人有些不敢相信柳劲生说出的话语,气得一口气差些喘不上来,铁青着脸冷笑道:“柳家主,你?能耐啊!”
“晴娘,他们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难道连基本的追求爱情的权利都不可以拥有吗?”柳劲生据理力争,只为给孩子们争取属于自己的权利。
“什么?依你的意思就是,我不给他们逛青楼的权利?我在禁锢他们的思想?在我看来,他们就不配拥有爱情是吗!是,你疼这些孩子,我就不疼了吗,我在他们面前永远都是虐待他们的恶人!”
柳劲生回过神来,后悔刚才自己强硬的态度,顿时变得软弱轻柔了一些,解释道:“不是!晴娘!我只是……”
“只是什么!韩尚景是你的儿子,罗阴也是!可是阿茗呢!阿茗才是你的亲生女儿!阿茗在学堂被欺负了,你包庇他们两个,现在这仇家找上门了,你还在包庇他们!你说韩尚景是故人之子,柳劲生,你最清楚,扪心自问,他到底是谁的儿子!”
柳劲生双手微微紧握,鼻翼一张一翕,脸色阴暗异常,在最后忍无可忍的一瞬间彻底爆发出来:“晴娘!够了,当着孩子的面!”
柳夫人亦站起身,凑近柳劲生逼问道:“怎么?不敢承认是吗?那你说,韩尚景的生父到底是谁!”
柳劲生一时语塞,瞥过头去不敢直视她犀利的眼神,支支吾吾回答道:“这……我不能说。”
“好,不能说,那你就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再带到地底下去吧!你们爷仨儿自成一伍,这柳府容不得我!”柳夫人的脸红得就像丹拜画中的落日,怒容满面,气冲冲摔了茶杯绕过了跪在地上的二人,走出门外。
柳伯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做是挽留,平静中带着一丝愤怒,忍让这么多年,一向温柔慈祥的柳伯父此刻却愤慨而痛心,如同骨鳗在喉,非吐不快,说道:“回来!我走!”
说完,柳劲生忿忿挥袖而去……
屋内只剩下三个人,此刻的气氛尴尬十分,夫妻二人十多年来第一次吵得如此之凶,互不相让,柳伯父只是想偏袒两个不知世事的孩子,而柳夫人只是想教训两个一而再再而三走岐路犯错事的捣乱分子,错?谁都没有错。
“柳伯父!”
韩尚景二人起身欲追回柳劲生,却被柳夫人狠狠叫住,她的眼睛冒着怒火,两颊惨白,双手和手指都奇怪地、不知不觉地抽动指着跑出门外的两兄弟,喊道:“给我回来!他爱走不走!像他这样的家主,不要也罢!”
风息,花月无声,柳夫人早就离开了堂屋,只剩下两兄弟在这湿冷坚硬的青砖之上跪了一整天。
寂静肃杀的很,二人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四下无声,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