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站在这里不舍得走,这红薯还便宜不了他!
心里这般想,面上安歌还是客客气气:“我没怎么出去过。”
“可惜了,他家的红薯可真是一绝。”温长秋微微眯眼,满脸回味,“这样吧,我去买来给你尝尝,明晚你在这里等我!”
“好好好,大爷,天色已晚,先回去睡吧!”
吃饱喝足,安歌自己也有些困意了,连连点头又将人请了出去,温长秋朝她嘱咐了两次,她都敷衍着应了下来。
然而第二日,安歌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第二日夜里下了小雨,又打了几声惊雷,安歌在被窝里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睡的香甜,一夜到天际泛白雨才停了。
安歌睡了个自然醒,走到窗前打开窗,一簇坠着露水的松树枝扎向她,躲避不及便沾了满身的湿气。
窗下花木架子上原本种了一排菊花,或许是昨夜雨太大了,有两盆花竟然摔在了地上,花盆破碎落得是满地泥土。
温夏此时也起来了,看到这摔在地上的花连忙叫道:“哎呀,这两盆花怎么摔碎了,昨日才开的好了!”
安歌叫她去拿新盆换上,宽慰道:“兴许是昨夜雨来得急,又刮了风。”
温夏挠了挠头,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安歌来到程月皎屋子里说了这事,程月皎有几分可惜,同安歌叹息道:“原先我还觉得那处背风不易刮到,看来还是不能放在木架子上,你去叫人把花盆搬下去。”
安歌点头,正出去找温秋她们的时候,便看见刚进门的温长秋。
四目相对,安歌恭顺点头示意,喊了声“大爷好”。
温长秋面容有些憔悴,刚要冷哼一声开口,又见这丫鬟往旁边走去,同其他丫鬟说话,他张了张嘴,反倒是愣在原地了。
安歌同温秋交代完了,正要进屋扭头又看见温长秋站在院子里,有些奇怪的问他:“大爷?不进去吗?”
说罢,她率先一步,掀起了帘子。
她这般示意,温长秋只能跟着她一起进去。
程月皎正靠在软塌上看书,看见温长秋过来有些奇怪,挑了挑眉毛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回倒是沦到温长秋别扭了,他局促的坐在椅子上,也不敢离程月皎太近,双手握拳紧紧的抵在膝盖上。
对于程月皎这个结发妻子,温长秋除了害怕就是畏惧,自打成婚的时候,娘就要求她管着自己,爹娘再生气也不会对自己动手,但程月皎不一样,口里念念叨叨比书院的先生还严肃,经常指教他这个那个,还仗着自己聪明对自己冷嘲热讽,有时候逼急了还要动手打他。
温长秋害怕她,就算成了婚,夫妻俩也不在一起住,更别提过来了。
刚开始温家二老还催催两人同房,到后来有了宓姨娘后,二老也不怎么去管了。
程月皎落的清净,有时候一月里都见不到温长秋一回。
今天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没有什么事情,他倒跑过来,局促不安的坐着。
安歌替温长秋倒茶,临放杯子的时候莫名觉得有人在瞪她,转过眼又见温长秋没看自己,兴许是错觉,她站起身走到了程月皎的身侧。
温长秋慢吞吞的说道:“许久没来了,过来看看。”
程月皎注意到他的手包扎了起来,又问道:“手怎么伤了?”
“不小心弄伤的。”
一问一答结束后,气氛又到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眼下宓姨娘肚子大了,她怀的又是你头个孩子,你有空就去她那里坐坐,陪着她说说话都好。”程月皎收回目光,纤细的手指翻了一页书,嘴里又习惯性的念叨着:“乡试过后还有考试,其他考生回去都抓紧时间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