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道同行去了程月皎屋子,还未进门,便遇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大夫。
大奶奶忙上前拦住大夫,焦急的问道:“大夫,怎么样了?我们家可有喜事?”
大夫摆了摆手说道:“没有的事情,少夫人不过是气血虚了,我开了些补药,日后多调理调理就好。”
听到这话,几人才纷纷松了口气。
温老爷见无事,也想速速离开,他现在一门心思全都扑在了顾湘子的画作上,连带着看温长秋都越发喜欢,只听他温声细语嘱咐道:“既然是误会,就各忙各的去吧,长秋也是,现在既然得空就该多陪陪月皎,早些日子让你娘抱孙子。”
听到这句话,在旁的宓姨娘一双手攥着手帕捏的发紧。
温长秋含糊着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院里刚走出门的安歌身上,看见小丫鬟完好无损的端着盆走了出来,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大奶奶平复完心情,也叹了口气:“我急有什么用?长秋现在的心思,也不知道扑在哪里!”
话题点到为止,说多了温长秋也不爱听,大奶奶和温老爷携手离开,而温长秋却久久伫立在原地不愿走。
宓姨娘上前勾住他的胳膊,软着声音道:“大爷,上我那玩去吗?”
“我想进去看看月皎,你先回去吧。”温长秋寻了托辞,作势要往里面走。
宓姨娘不依不饶,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多么害怕程月皎,他今日这般反常势必有什么事情,便也要跟着一起进去:“那我跟爷一道看看少奶奶吧,等她说你的时候,我还能帮你对付几句话。”
可温长秋哪里是想去找程月皎受罪的?他只不过想去找安歌问一问今天的事情,宓姨娘要是跟进去,那可不又让他陷入了两个女人的明争暗斗中?
温长秋收回了脚,摇头道:“你大着肚子行动不便,我先送你回去吧!”
宓姨娘笑了笑,伸手去挽他:“还是大爷贴心。”
安歌眼看着宓姨娘挽住温长秋离开了,她心底感慨着温长秋是真的喜欢宓姨娘,不过在这样的院子里,像温长秋这样的大少爷,又能与心爱的人厮守多久?
而程月皎,她活的开明,却又抵抗不了世俗的枷锁,也不知她到底幸或不幸。
安歌回头看了眼半掩着的屋子,虚叹一声。
温长秋扶着宓姨娘回到了她住的小院,刚进院子便看见一树飘黄的银杏下挂着晃荡的秋千,温长秋晃了片刻神,他此时才想起来,自打宓姨娘肚子大起来,他就鲜少来这院子了。
宓姨娘此时又恰巧提了:“大爷许久不来,我这秋千都快生锈了。”
温长秋垂眸,眼神里多了几分愧疚。
外头起了风,温长秋护着人走进屋里,一股子甜腻的香气猛的蹿入鼻翼,温长秋面上神情柔和了不少,他笑道:“你还是爱用这甜腻的香气。”
宓姨娘眨眨眼,勾了勾他的手指软声道:“因为大爷喜欢。”
是的,宓姨娘院子里的每一处都是按照温长秋的喜好所布置的,院里的秋千、蹴鞠,屋子里的香气挂画,这些不允许出现在温长秋房间里的东西此刻全都被宓姨娘布置在院子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里是温长秋的安乐窝。
“你总是知我心意。”温长秋虚叹一声,他的眼睛狭长而好看,眼波流转间勾魂动魄,宓姨娘仰视着面前俊美的男人,眼底流露的崇拜像是要将她这个人吞没。
“大爷是宓儿的天,宓儿此生只想为大爷而活。”
温长秋扶着她坐下,苦笑一声:“跟着我你受苦,每每我不中举,你便要跟着挨骂……”
此话不假,但凡温长秋不争气,宓姨娘总避免不了被大奶奶骂的狗血喷头。
宓姨娘毫不在意的笑笑,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