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脸红。
方先生又给了些银两给她，安歌眼看着他的破布兜里被自己掏的干干净净，有些不好意思，方先生还宽慰她，自己这些画作一旦卖出去，他就有钱了，叫安歌不用担心。
可谁料，等安歌一走，方先生就被前来要债的人堵在了店里。
“方老头，你欠我的钱何时还？”为首的人生的五大三粗，挡在方先生面前犹如大山一般魁梧。
方先生软了语气道：“再过些日子，等我卖出字画……”
“卖字画？你还以为你是书宝斋的掌柜的？”对方嗤之以鼻，他嘲弄的看向店铺外面摆放的字画，单从画画的纸张上都能看出这些画都是些只能用得起劣质画纸的人画的。
讨债的壮汉又笑道：“你借这些银钱帮助这些穷酸画者，他们可出名过？与其做这些浪费时间的事情，还不如去求求姜参老爷，好歹他可是从你手里出来的人物！”
听到姜参的名字，方先生面容上多了一丝愠怒，他低声反驳道：“天底下又不止他一个有才的。”
壮汉看着他这一身的傲骨，又是一笑，老犟骨头但凡软一下他都会少吃几分亏，原本方老头是书宝斋的掌柜，手底下还出了个画师姜参，人原本在他这卖画卖的好好的，可这方老头非要点评姜参几句，这不惹怒了姜参，不仅人被赶出了书宝斋，还落到身无分文的下场。
他们都说方老头人傻了，这一大把年纪还开了个小店供山野村夫们卖画，能买他家画的有几人？自己贴钱不说，还不得不借着银钱去养着那群人，实在是傻！
不过这些同他来说都没关系，他只是来要债的！
壮汉懒得再和方先生废话，只一句“你还不还钱？”
方先生最后的银钱都给了安歌，眼下口袋空空，就算打死他也掏不出一分钱，他嗫嗫道：“再宽恕几天，我一定还！”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壮汉勃然大怒，拎起方先生就朝着他的脸砸了下去。
晨间霜越发的重了，这日，一封邀请函送到了程月皎的手里。
安歌看着这信封上印着菊花的图案，不免好奇的问程月皎，“这是品菊会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