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口程月皎便不快了,开口道:“夫君这是来我院子里抢人了?”
“这怎么叫抢人呢?”温长秋有些生气,他们家书院里的伴读大多都是些请的秀才才女,能做上这个可比丫鬟的身份高,他可是好心建议,怎么在程月皎这里就是抢人了?
“怎么不叫抢人?当着我的面,让我的丫鬟去书院?”
“去书院做伴读不比在你跟前是个丫鬟好?你怕是不想她有更好的出路吧!宓姨娘说的没错,你就是盼不得下人好!”温长秋也被说的火了,他虽然怕程月皎,但也不会硬生生受她的气,有的时候被逼急了,也会梗着脖子回上几句嘴。
程月皎被气的手抖,指着温长秋道:“她说的浑话你也听?她怎么不想想她是怎么找出路的,趁着我不在家让你把肚子搞大了,这传出去我这个少夫人的脸都丢尽了,我盼不得人好?你出去问问,要换作别人家的少奶奶,早乱棍打了发卖出去!”
眼看着吵起来了,安歌连忙上前去将温长秋拉开,又叫来萍萍安抚程月皎,等将温长秋拉到门口处安歌才劝道:“大爷!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我说的不是好话吗?”温长秋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他上前拉着安歌就要往院子外走,“别跟她了,我这就向娘要了你,让你去书院做伴读!”
安歌连忙挣脱开,对温长秋苦口婆心道:“大爷!我真是谢谢你了!”
温长秋停住脚步,对她道:“谢谢的话就不必说了。”
安歌实在是无奈,解释道:“大爷,我跟在大少奶奶身边学的东西不多,这突然让我去书院做伴读,哪里能够,再说我是跟大少奶奶学的,我的底子她再清楚不过,实在是难以胜任!”
她又劝道:“大少奶奶是心善的人,我们丫鬟几个的出路她早就安排好了,大少奶奶替我们这么着想,我要是离开她,那也太没感恩之情了,大爷您就放宽心吧!”
安歌真的要被这个好心的大爷气死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就这么胡乱搅和一局,还把宓姨娘说的那些搬弄是非的话抬到程月皎面前,把程月皎气的半死!
温长秋抿了抿唇道:“你可想清楚了,伴读和丫鬟是不一样的,我们家的伴读还都是从外面请的,你若是做了伴读,就不再是奴婢了。”
这话说的安歌心中一动,不过若换作温长胥同自己安排这些事情,安歌倒还有所考虑,可面前的是温长秋,自己糊涂事都一堆的人,安歌实在是不敢抱有什么期望,甚至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谢谢大爷的好意了,小歌儿自知水平不够,还是安心做大少奶奶的奴婢,还请大爷以后不要拿我说笑了。”
温长秋瞅着她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是一阵子的气,就连好看的桃花眼此刻都往下皱着,气的鼻尖都带了些微微的粉色,他指着安歌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憋了憋又放下了手,从怀里掏出一朵绢花扔进了安歌手里。
“算了,随你。”
说罢他转身,青色衣裳飘飘,衬的身姿修长。
回去路上,温长秋一肚子气,他的好心倒是被人当成了驴肝肺,程月皎他是说不通了,可那丫鬟倒是一根筋的替程月皎说话,当伴读多好的差事,这可是他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只要他去求一求娘,这事准成。
可偏偏……
温长秋叹了一声气,转脚去了宓姨娘院子里。
宓姨娘正坐在院子里绣花,她自小产后便一直用心的调养身体,如今气色又恢复到往日的红润,看见温长秋来了,忙起身迎接道:“我正巧给大爷做着香囊,没想到大爷就来看我了。”
温长秋被她拉至石桌前,转眼见石桌上的精美的刺绣,动了动两片嘴皮子道:“难为你有心了。”
“为大爷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