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胥领着安歌一路向西行走,古代交通不便,出行都靠着马儿的两条腿,以至于路程很慢很慢。
安歌这时才知道关外离京中是多么的远,可怜温长胥来回奔波要在路上花这么久的时间,这次回温府也就待了几天的时间。
不过温长胥也不着急回去,眼下正是年关之际,他这么早回去,师父肯定要说什么。
已过了新年到了正月里,路上也逐渐有了匆忙的行人,讨生活的人在哪个时代都不尽相同,安歌正在官道路边的小摊上喝粥,忽然听到一阵马蹄飞快的声音,她循声看去,见一队人马由远至近,随后停在了小摊前。
领头的人率先下了马,他拴好马后朝着小摊老板说道:“给我弟兄们上些粥!”
“好嘞!”
小摊老板看来了这一笔大生意,乐得咧开了嘴去忙活。
安歌有些好奇,温长胥在一旁解释道:“这是陈家镖局,算的上是这一块最大的镖局了。”
安歌点头,此时她注意到后面跟着的马上坐了位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他的打扮和其他的镖师不一样,一身上好丝绸彰显着身份,再配了些玉佩和扳指,就差把“有钱”二字写在了脸上。
安歌虽不了解押镖,但她一个外来人也能看出来,押镖任务要的就是低调。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坐下,这时领头的人瞧见了温长胥,大吃一惊道:“瞧!这不是温老弟吗!”
又是一个熟人!
温长胥站起身来拱手:“陈前兄,别来无恙。”
陈前笑笑,他起身绕了过来,坐在了温长胥这桌:“也是好久不见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跑镖,你这是去温府还是回关外?”
“家里发生些事情,我回关外了。”
“要我说,你那什么破温府早些断了干系!”这陈前想必是知道温长胥和温府的干系,愤愤不平的说道,“你有一身功夫,不如来我家镖局,日后做个镖师总管都没有问题的!”
温长胥摆手道:“这事待我考虑考虑。”
“你小子,还考虑什么!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你还想着回京中考试做官?要我说,你早些进我家镖局,我妹子还待字闺中呢!”
这怕是催工作和催婚都碰在一起了,温长胥轻笑也未作回答,只叫了摊主上了些牛肉请他吃。
美食一上桌,陈前这张嘴总算堵住了。
可这时,方才那位穿着不俗的公子此时却一副不舒服的模样,他捂住胸口干呕几声,眉眼间紧紧皱了起来。
陈前瞧见他这副模样,眉间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将牛肉端到了公子面前,低声下气的说道:“公子,要不你尝尝?”
那公子扫了一眼就皱紧了眉,摆手道:“我不吃,看着这东西我就恶心,你们去给我找些酸的东西来。”
他这句话说出口,陈前一脸为难。
这条官道远离城镇,能有一处摊子歇脚早就不容易了,哪里能给这大少爷折腾出别的花样?
他耐着性子说道:“公子,再等一会儿,咱们就到都城了。”
那公子掩唇干咳一声,安歌这时才注意到他的状态很不好,眼睛下方都带着一片的乌青,又听他带了些怒火说到:“我多久没有吃饭了?再这样下去,还没到地方,我就要饿死了!”
听他这样说,陈前虽无奈,却也不敢再忤逆他,转身去问摊主能不能做些酸的食物,安歌在一旁也能看出这位贵气的公子很是重要。
摊主也想不出该怎么做,半天就端了一小瓶醋来,陈前左右为难,这黑醋端过去他是肯定不会喝的,眼下离城镇还有些距离,自己还想兄弟们在此歇歇,现在看来怕也不能再留了。
他转身去找公子,把事说了,又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