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行间,全都是侮辱人的,若换做之前安歌是真的忍不下去了,可如今多了王成,安歌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说道:“若是科举考试里以此题材命文,张夫子定能中状元,没想到,您关心的闲事还挺多。”
“你这姑娘,我可是为你好!”张夫子还没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又急又气,“你这姑娘怎么就不识好人心?我若是你,定早早的寻个好人家,妄想攀富贵,可别最后花容老去,孤苦伶仃。”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
安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懒得对牛弹琴,以前她老师就同她说过,每个人的思想境界都不同,既然说不通,那就随他去吧,总不能强逼着他进去到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入的境界里。
撂下这句话后安歌就往外走,张夫子倒也没追上来,他细细品着自己方才的“衷心”教导,摇头叹气评价着安歌的不识抬举。
出了书院,安歌总算舒了一口气,正要往回走,只听一声马吁声,转身看去,见温长胥正骑在一匹黑马上,他今日倒是换了件黑色劲装,夹着蓝色细纹,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衣服的紧束感勾勒出他纤细的腰身和长腿,精瘦的肌肉却藏匿着等待爆发的力气,光是身材就有些让人移不开眼了,更别提那张举世无双的俊颜。
黑色的眼眸被夕阳染成几分茶色,他翻身从马上跃了下来,方才傲睨万物的马匹突然变得温顺起来,歪着头蹭了蹭温长胥的手。
温长胥握住马绳朝着安歌走来,逆光的他每一根飞舞的发丝,都被夕阳带上了一层金光。
安歌恍惚间还以为朝着自己走来的,是来拯救她于水火苦难中的神明。
“安歌?”
温长胥的呼唤唤回了安歌的思绪,安歌连忙回过神,见温长胥早已近在咫尺。
“二爷,这么巧啊?”
温长胥点点头,牵着马匹同她一起走,边走边问道:“在学院如何?”
“挺好的。”安歌违心的回答,温长胥帮了自己这么多忙,她也实在不好意思再让他操心了。
“恩,不过你那个地方也有科举考试吗?你辅导这里的学子,会不会有些吃力?”温长胥突然关心的问道,他直接点明自己的意思,又道:“昨天我送你不少的书,若是里面有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安歌也正愁着这件事呢,毕竟教导王成可不能糊弄过去,虽说王成聪明,但她自己也得有十万分的底。
“二爷若是愿意,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做就做,这一回去,安歌就迫不及待的从自己房间里搬来了书挤去了温长胥的书房,虽说她的知识面比较广,但对于这个时代的科举内容还是有一部分不理解,温长胥倒也没再掩藏自己的实力,他快速的给安歌理了一通,又教导她该如何背、读、写。
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安歌还是被这个深藏不露的温长胥惊呆了,他这水平,怕是能中状元!
“二爷,你有如此才学,真的甘心在这关外度过一生吗?”安歌惜才的老毛病又犯了,盯着温长胥就是一顿叹息。
“怎么?你又要给我上一堂《劝学记》?”温长胥轻笑一声,随即又认真的说道:“虽然科举是大部分人的出路,但对我来说并不是,做文官在朝廷中受限太多,更何况,比起我,父亲更希望兄长考上去。”
他们家的复杂情况安歌在京中领略的多了,的确,温家那些人偏心偏到骨子里去了,她要是温长胥,也会离那群人有多远就多远。
“安歌,不得不说你也很聪慧,这些文章一点就通,还有算术,你一眼就能看出来,实在是佩服。”温长胥转了话题又夸起安歌来,通过刚才的学习,温长胥很快就感受出安歌接受知识的速度有多快,而且关于算术题,不少她一眼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