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是我误会你了。”
听安歌说了这么多,萧老先生有些内疚,这段时间他的确从他人口中得知了不少有关安歌的非议,现在再对照安歌的话来看,其中可有不少都是误会。
“没事的先生,我跟您说清楚也是避免了您误会什么,若是旁人误会我,我也不会说什么,但先生好心收留我,我也不希望给先生留下不好的印象。”
安歌话说的体统,萧老先生听着也受用,不过为了长胥,他还是要多说几句。
“子娴姑娘心系长胥多年,两人又都是青梅竹马,眼下各自到了谈婚论嫁的年岁,难免她紧张了些……”
安歌不知道为何萧老先生会开口同她说这些话,但不管怎么说,她听着这些话有些不快。
“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两情相悦的好。”
萧老先生笑笑,“子娴这孩子我自小看大的,对长胥是真正的好,长胥毕竟年轻不懂这些,待他开窍了,自然会知道身边人的好,安姑娘,也请你多担待些子娴了,她只是心急了。”
安歌筷子顿了顿,一口饭咬在嘴里食之无味,面前的萧老先生虽如往常一般笑的和蔼可亲,可在此时的安歌眼里,油增的距离感还是让她有几分不知所措。
一顿饭吃的闷闷不乐,安歌回到房间里立即洗漱好躺下,她盯着床帘上垂下来的流苏,心里叹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气。
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本就是孑然一身,就算是温长胥,也没有真真切切同自己说过心意,或许真就如萧老先生所说的那般,他还未到那个开窍的时候,而自己在这里倒先委屈上了?实属不该。
她真的该收收心了,为一个男人雌竟大可不必!
抱着这样稀里糊涂的想法,安歌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待她醒来,屋子外早飘了一层白。
这关外的天气就是这般严酷,将近春日,这大雪飘的连袄子都脱不下来,安歌听着风声砸的门“哗哗”的响,只要一掀被子,钻心的冷气立即席卷而来。
虽说再往被子里缩缩就能睡个回笼觉,但一想到私塾里的几个学生,安歌还是咬咬牙从床上爬了起来,打了点热水洗漱完毕后,安歌穿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又往外套了一件狐裘披风,这才抱着汤婆子推开了门,门外风雪满地,安歌将帽子一戴便走进了雪地里,风雪吹的人走在路上直打滑,她好不容易走到门口,恰好遇到才回来的温长胥。
他显然是一夜未归的模样,眼神里多了几分朦松感,深邃的眼睛下也有几分熬夜的乌青色。
他拉住安歌,问道:“这么大的雪,还去私塾?我送你。”
安歌想起了萧老先生说的那些话,连忙摆手道:“这离得又不远,我自己去就行了,二爷劳累了这么久,还是快去休息吧!”
温长胥还是不放心,又嘱咐身边的温风:“你去将安歌送到私塾。”
“啊?我去?”
温风显然不愿意,这天寒地冻,他好不容易跟着二爷回来,眼下还要再送一个丫鬟出去,真是白费功夫一顿折腾。
安歌何许聪明,自然看出了温风的不情愿,连忙对温长胥说道:“二爷,不碍事,我先走了。”
说着她便转身离去,温长胥伸手正要拉她,可惜落了空,眼睁睁的看着她小小的身子消失在大雪之中。
草长莺飞,拂堤杨柳,这是江南的春色,但在关外,即便到了四月下旬,依旧是气候森严,有时一阵小雨过来,还能夹着几片雪花。
这段日子安歌可过的舒服,她的那些画本子卖的极好,不仅画面精致,其描绘的故事也是趣味横生,不管安歌带多少去铺子上,店老板全都给照单全收。
这样一来,就算安歌不找别的活计做,也能安稳度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