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只是因为钱财,你难道就不会惶惶不安吗?若有一天遇到变故,大难临头各自飞?”
陈风被她一番话彻底噎住,他皱了皱眉,似乎在想如何辩驳。
此时安歌抬头看了眼外边的天,见天边的云层像是一朵朵炸开来的棉花,她连忙起身收拾起东西,对陈风道:“陈公子快些回去吧,马上要下雨了。”
陈风愣了愣,伸头也去看外边的天,“姑娘说什么呢,这天不是好好的?”
“大雨将至,爱信不信。”安歌收拾好东西,又对小莲说道:“将窗关好,我先走了。”
“好的先生。”
陈风看安歌要离开,忙跟着起身,生怕安歌落下他。
他们正离开,小莲干娘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边帮忙关窗一边劝道:“小莲呀,上回领你去看的张屠夫,他对你满意极了,你看你这边……”
“干娘别说了,这事不成。”
小莲收回手,面上又羞又噪。
“这事怎么不成呢?那张屠夫人又老实,家底又好……”
“可他看我就如同看货物一般,见面就直说我好生养,又说我是嫁过人的不好找人家,处处瞧不起我。”小莲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干娘,安先生说的对,人的一辈子很长很长,我不该成为他人的货物,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
“可是咱们女子的本分就是相夫教子呀!”老太太急的直拍大腿。
“干娘,我是嫁过人的,我丈夫死了,他们都说我克夫,说我不祥,我始终不明白,这些过错为什么要归在我身上,直到见到了张屠夫我才明白,是因为他们都把女人当成自己的附属品,一旦没了男人,女人什么都不是,甚至还会被无端怪罪。”小莲耸耸鼻子落下泪来。
老太太听了这些,不知不觉竟也沉默了。
“来到这里,先生教我认字读书,我从书里看到古有女子上阵杀敌,还有女子经商行医,甚至还有女子居于高堂之上,我未曾在她们身上看到要依附哪个男子,干娘,我想明白了,我要去科举,我要证明,女子不用依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