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他转头看安歌，眼神里的狂热少了几分。
“她是我夫人之前的丫鬟。”温长秋开了口，他是知道安歌识字的，但没想到，她竟然是那个轰动京中的平安。
难道说，她真把月皎的手艺学了个七八？
“前夫人……”临安恍然大悟，他指着安歌问道：“你是程月娇的婢女，你的画技是程月娇教你的？”
安歌只能点头，小歌儿身世干净，没有程月娇做背景，她的画技来历不好解释。
“怪不得……”临安踉踉跄跄的后退，他忽然抬头，神色里面露阴冷：“那当年挂着平安先生名头的，是她还是你？”
安歌不明白他问这句话的意思，但为了顺应她师从程月娇，安歌只好说：“平安先生既是她，亦是我。”
在场的所有人，估计也只有温长胥知道，平安先生始终都是她安歌。
临安倒退几步，他无比讽刺的轻笑：“好啊……好……”
众人都知临安曾心悦程月娇，他这般失态，好似想起了往事。
可身为程月娇夫君的温长秋却无动于衷，一双眼黏在安歌身上，怎样都撕不下来。
安歌看向温夫人，有些话她得当着温夫人的面说清楚。
“温夫人，您一口一个‘丫鬟’，是不是忘记我已经拿到卖身契脱离奴身了？还有，我对温大爷没有半分男女之情，还望温夫人日后不用将我和他扯到一起。”
温长秋脸色一白，顿时满脸悲楚。
温夫人可是自己儿子自己能说旁人说不得半个字的类型，听到安歌的话也怒了：“一日是个丫鬟，终生也是个丫鬟，你以为能摆脱你身上的奴籍吗？还有，我家长秋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容得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温长胥上前一步开口道：“母亲您这话未免说的不妥，脱离奴籍乃是官家都承认的事情，再说，平安先生名誉京中，甚至受到陛下赏赐夸赞，现如今更是御赐国子监画师，难道母亲比陛下都难承认平安的地位？”
温夫人恼羞成怒：“闭嘴！你一个庶子，敢为了一个婢女忤逆主母？”
在这里，“忤逆”二字可是大罪。
安歌拉了拉温长胥，示意他先别说话，她笑脸盈盈的看向温夫人，轻声道：“我是从温府出来的，温府对我有恩，但温夫人也别忘记了，我是怎么去的陈苏！”
她这话也是给温夫人提了个醒，拐卖清白女子可是重罪，况且安歌现在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若是往上说了一嘴，整个温家都得倒霉。
温夫人也不是个傻子，当然知道这一点。
但她身边的温长秋是真正的大傻子，他立即逼问道：“陈苏？你还去了陈苏？小歌儿，当日不是说好在小院等我吗？”
“平安先生好大魅力，温家二子都拜倒在你的裙下，一般女子，可真做不到。”临安在旁冷笑出声，从刚才得知程月娇的事情，现在的他倒没有之前那般痴迷了。
安歌不以为然：“这魅力，我也不想要。”
温夫人急于掩盖事实，连忙拉着温长秋回了温府，临安也兴致缺缺，他不再纠缠安歌，转身纵马离去。
无关人员都散去后，安歌才带着一行人到了自己的府邸。
陛下赏赐的府邸很大，占地面积比得上温家，温长胥提前叫了人来清理打扫，他还细心的安排了丫鬟奴仆服侍，只不过看见他熟练的叫出那些下人名字的样子，安歌好笑的问道：“你莫不是把你府里的奴仆都让给我了？”
温长胥唇角一弯，一副被安歌猜中的模样。
“放心，这些都是我信得过的人。”
温长胥放心不下安歌，前有临安后有温家，他不得不防。
“那你那边岂不是没人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