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意识到自己的是失态又想道歉,云忧连忙摆摆手,“那边嬉闹,我们可以换个地再和我说也不迟。”
周颂对着她笑笑,“说的也是,我们不如换个地方。”
两人来到一家馄饨铺,与其说是铺子,不如说是个小摊,桌椅都随意摆放在路上,虽有些陈旧,却好在比较干净。
云忧点了一份馄饨,本是有周颂的一份,但周颂连忙摆手,云忧没强求,浪费食物就不好了。
云忧嘴里吃着东西,周颂这是才开口说道:“神族的实际掌权者是三长老,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钟意天本是大长老的庶子,后来他的母亲被扶正,他又被三长老收为弟子。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手中的汤勺点在碗中磕出声响,“三长老是突然掌权的吗?”
周颂被她这话问地一怔,他木讷摇头,低下头去,“不是的,我父王上位时尚幼,身边也没有能够依靠的人,想要这天下就必须依靠三长老,这也养大了他的野心,可以说神族发展至今三长老出了一半力。”
云忧将最后一个馄饨塞进自己嘴里,“所以你上次步伐匆匆也是为了这事?”
周颂点点头,“不过上次更大的原因是要去看母后,母后的身子不好,我和父王都知道是谁做的,但都不敢动手。”
手指紧握,心中不甘,云忧笑笑,“我倒是觉得你若是再这样下去你连自己母后都保护不好。”周颂对上她的眼眸,她眼中的星光很亮,“坐以待毙是最不明智的行为,你若真的想保她,你为何不行动?或者说你害怕?你怕失误,怕他们没了性命,天底下没有天上掉钱的事。畏首畏尾什么都做不好,你若是想做,你就要权衡利弊,你唯一能压的是自己的命。”
“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休息,想做就行动,不想做坐在这看看风景也不错。这本就是你的自由,若真是下定决心想做,遇到什么难处也可以来找我,我虽没有什么的权力,但我能打,被欺负了就来找我。”
云忧笑的十分灿烂,正午的太阳十分炽热,像是要将人烤化。周颂像是释怀般松了口气。
两人道别后云忧去看了眼孩子,两个宴鼎十分闹腾,但是云深十分安静。宴鼎长的十分快,有时候还会赖到云深身上。
云渊拿着帕子从门外走进来,“我们打算回去了,大哥还是觉得你回去住好一点。”
云忧点点头,“我和你们一起回去,长老们知道你们要成婚 的事情吗?”
云渊点点头,“四长老已经在操办了,应该差不多了。”
云忧点点头,笑道:“我很期待。”
宴秋也将东西收拾好了,抱起趴在云深身上的宴鼎,“好了,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云忧抱起云深,云深不哭不闹,性子像极大哥。三人刚出府,云忧的余光看到一旁的小巷口坐着一个小男孩,男孩蜷缩着身体,头发乱糟糟的,原先蒙住脸的麻布也不见了。
云忧站在原地看着,云深顺势伸出小手拽住她的头发,云忧吃痛,看了眼怀中正睁着无辜大眼的云深。
云忧叹口气,“大哥。”云渊听到喊声连忙转头,见云忧还站在原地他不禁有些疑惑,云忧上前将孩子递到他怀中,“你们先回去,我还有点事,若是我没回去应该就是去弑杀阁了。”
云忧说完就走,丝毫没给两人反应的机会,宴秋用手肘碰了碰云渊,“她自己有分寸,兴许真是什么急事。”
怀中的宴鼎抓着宴秋的衣衫哭了起来,双手还不断晃悠着,宴秋现在听到他哭就心烦,“你看看你儿子,我真是受不了了,还不如生个女儿。”
云渊在一旁不敢说话,都说孩子随父母,她儿子像谁不言而喻,但他现在也不敢开口。
云忧赶到小巷前的时候那孩子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