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开始傅伦就知道顾冷不开心,眸中像是死水一般没有波澜。
顾冷的酒量很差,但他爱喝酒,他说会梦到她,他只要看一眼就好。
久而久之顾冷的酒量也就练出来了,可最后他想见一面都很难。那时他便开始作画,傅伦看过几幅,当时便觉得美地不似真人。
当他见到云忧时他又吃了一惊,云忧虽长的好看,但顾冷笔下的她异常恬静,真人的灵气也比画中的足。
傅伦那时候才知道顾冷是会笑的,他多次提议给顾冷整治面瘫,但顾冷死活不承认自己是面瘫,话虽如此,傅伦还是会往顾冷的吃食茶点里加点草药,但每次加了顾冷都不会吃。
那日他认真对上他的眼,“我不是面瘫。”
那时候傅伦才警觉,他只是不开心,他一直不开心。
傅伦看着面前赤着上半身,脸色苍白的男子,“啊......真是败给你了。”
他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瓷瓶,将药膏细细抹在他身上,“别死了。”
“嗯。”
第二日顾冷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之外并没有其他可疑之处。
傅伦有些不放心,嘴里却是说着正事,“确定不再多放点线,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我们收网是不是太快了?”
“我不想她回来之后还要操心这些东西。”
傅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吃了一嘴狗粮,真是十句话八句不离她。
神族的宫殿里站着一群人,其中眼熟的只有钟意天和周颂。一旁站着一个戴着兜帽的黑衣女子和一位老者。
气氛僵持不下时,两人从殿外缓缓走来,两人步伐沉稳,气势可抵千军万马。
黑衣女子见到顾冷两忙将头上的兜帽取了下来,欣然笑道:“你来啦,你看我今日好看吗?”
顾冷看都没看一眼,倒是将目光放到一旁站着的钟意天身上。钟意天冷不丁哆嗦一下,又回忆起在牢中的一幕幕。
钟意天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连忙往一旁的老者身后躲去,“师傅......”
那人正是三长老,三长老撇了他一眼,平常时多傲气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刻就怂地想乌龟一样,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收这个徒弟,这点场面连淡定都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