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晨将推车放在河边,看了一眼气鼓鼓的钰竹,不动声色,抱起车上的衣服,放到她之前常在的那个位置上,忙完这些后,挥了挥手,往家里走去。
老宅子里还是一切如常,只是刚打开正屋的门,便闻到一股恶臭。
“你这蠢驴,怎么在家里拉了这么多。”陈清晨气愤的骂道,“要不是外面没有棚子,又担心下雨,我才不会让你进来。”
驴低着头,好像愧疚的无地自容一般,前脚不停地搓着地,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陈清晨也不理它,将门窗全都打开,散散味儿,自己坐在院子里生闷气,完全忘了自己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再懂事的驴也憋不住。
过了好久,陈清晨将驴拴到院子里,又把正屋好好打扫了一遍,忙乎完后感觉有些疲惫,便去外面吃了点饭。
路过河边时,又听到了“棒棒棒”地洗衣声,回来时便多买了两个烧饼,扔给少女后就跑开。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黑。
陈清晨艰难地爬起来找了口水喝,或许是睡得时间太久了些久,又或许是最近过于劳累,脑袋里感觉昏昏沉沉的,脖颈酸痛,身体也有些迟钝。
陈清晨打了个哈欠,摸了摸肚子,吃了点东西后又躺回床上,昏昏沉沉有睡了过去,丝毫没有察觉到屋顶上被掀开的瓦片和紧盯着的双眼。
夜很静,连虫鸣之声都不可闻。
突然,几声极轻的落地声响起,两个黑衣人蹑手蹑脚得从屋顶跳到院子中,轻轻走到窗边,用手指捅破窗户纸,深入一根细细的圆管,缓缓吐出薄薄的烟雾。
院子中的驴睁开眼看到这一切,忙又闭上双眼,不发出一丝声响,好像睡着从未醒来一般。
“好了,这迷药能让他睡很久了。”
两个黑衣人观察了一会儿,一个将屋门推开,一个去将院门打开,院子外面又从容地走进来两个黑衣蒙面之人,其中一人身材魁梧,之前两人对其极为恭敬,应是主事者;另外一人身材曼妙,像是女子。
“大人,都已准备妥当。”开门的黑衣人恭敬地说道。
“嗯,开始吧。”主事之人对那女子说道。
院外两人不慌不忙走进正屋内,其余两黑衣人在院中各自找到角落隐藏戒备。
“开始吧。”主事者淡淡说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掏出一本书册,自顾自的看着。
女子轻轻点头,走到昏迷的陈清晨身边,翻开其眼皮,确认迷药已生效。紧接着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塞进陈清晨嘴里,嘴里念念有词,轻轻吟唱起奇怪的咒语,细听像是一种不知名的语言。
片刻之后,女子又取出几枚银针,轻轻扎在陈清晨头上的几处穴位。
陈清晨猛地睁开双眼,一动不动,双目无神,瞳孔扩散,脸上露出木楞之色。女子双眼与其对视,嘴里吟唱的咒语变得语调婉转,像是某种歌曲。
“好了,大人可以问了。”约莫一刻钟后,女子说道。
“让他把在柴家遇到的事如是复述一般。”主事者淡淡说道,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书册。
女子换了一种语调,吐出几个奇怪音符,陈清晨便如同木偶一般,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如实开始复述。
此时,陈清晨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置身在一片漆黑幽静的密闭空间之中,想要挣脱却无法破开,嘴里想发出一丝声响都不能做到,感觉自己的意识与身体完全脱离,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无能为力,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充斥着虚幻的感觉。
陈清晨想要努力使自己清醒过来,他不喜欢这种像被蒙住的感觉,而且意识深处感到一丝不安。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