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晨闻言有些愕然。
钰竹继续说道:“以前咱们两家是邻居,你们陈家大家大业,我家却只是小老百姓。年前听说你要和徐家的小姐联姻,陈家为了给你扩建新宅,不知听了那个不靠谱的风水先生,觉得我家位置好,便将伙同官府将我家房屋巧取豪夺了去。害的我们全家只能来此租房暂住,我爹也从此一病不起,兄长更是弃了学业,帮工补贴家用。”
陈清晨努力回忆着,突然想到以前陈铿说的另一个版本,“隔壁有户人家,男户主不知怎的惹上了赌瘾,欠了一屁股赌债,还瞒着家里人不敢让知道,走投无路之下便将房产地契卖给咱家,要不是看着多年邻居的份儿上,我才不管这事呢,还多给了他不少银钱。”心中有些愕然,不知哪个是真。
“赌博和兼并都猛于虎。”陈清晨小声嘀咕了一声。
“你说什么?”钰竹像是炸毛一般,疼的站起身,拿着木棍就要过来。
陈清晨见状忙往家里跑,“我什么也没说,你听岔了。”跑回去后忙将院门关好。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陈清晨换了一身黑衣,特意乔装打扮一番,偷偷去往五柳巷。
陆实只有零星几个人,很快,他便到了巷子口,他并不知道那妇人住在哪一户,便装作路人在附近转了转,远远看见巷子里有人影,他担心被人认出来便没有在深入,反而从外面绕路又观察异变。
果然此处格局和其他巷子差不多,也只有一个出入口,便在巷口附近找了棵大树,一跃而上躲藏起来。
据说当年东海城被战乱波及,大半个城池都被损毁,眼前这些都是后来重建的,或许是统一规划便于管理,很多地方的分布格局都大同小异。
天色越来越黑,街上已经没有任何人影,很多人家的灯火也渐渐熄灭,黑暗就像一层巨大的布匹,完全罩住周遭的一切。
突然,远处传来脚步声,走过来三个人。
陈清晨定睛一看,从体型轮廓看起来三个都是强壮男子,应该就是他们,猛地打起了精神。
待到三人走近,陈清晨从其中看到一个熟人,王德,抓捕葛东山那天他受了伤,这几天一直没去县衙。
此时,王德左臂上还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远远看着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来对这次带病做事也不是很开心。
三人走到巷子口,略作停留,戒备得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才转身进入巷中。
陈清晨静等片刻,掏出一块黑布蒙在脸上,轻轻跳下树杈,毫无声息,快步跟了上去。
很快他就听见王德的声音,“就是这儿吗?人还在里面吗?”
“是,从县衙回来后就呆在里面,期间想出来,被我们兄弟二人堵了回去。”有人回答道。
“好,进去吧。”王德又说。
只见旁边一人掏出刀,从门扇之间的缝隙伸了进去,缓缓往上一提,“哐当”一声,门闩就被从外打开,五人推开院门,鱼贯而入。
陈清晨看看了周围的情况,走到墙边,倒退了两步,一个加速,踩着墙壁便飞身上到房顶,蹑手蹑脚走了一段,轻轻掀开一处瓦片,屋内的情形便看的一清二楚。
自己两人把住门口,王德大咧咧坐在屋内凳子上,其余二人分别站在屋内角落,完全将那妇人看住。
那妇人面露惊恐之色,怀中的小男孩也吓得要出哭声来,被她死死捂住嘴巴。
很快,妇人便低头看着地上,不敢与几人直视,颤抖的开口说道“各位好汉,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答应,只求能饶了我们娘俩一条活路。”
王德嗤笑一声,说道:“好了好了,你男人干的这种事可比我们多多了,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此次前来我等都没蒙面,你应懂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