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晨巡了大半天街,此刻正在县衙班房内休息,看着格外冷清的房间,心里感到一丝陌然,不由得想到离开的陆实,疯癫的李松,和死了的宋破天。
“唉,今天要早点下值,去宋破天家看看,他还没下葬。”陈清晨心里想着。
突然,杨轻昭走了过来说:“班头喊你去后院。”
“好,谢谢。”陈清晨没有多想便起身过去,更没有注意到杨轻昭嘴角流露出的笑意。
陈清晨刚到后院,便看见有好几人站在院中,其中一人正是吴禄,还有好几个生面孔,便朝着走了过去。
突然,周围门窗洞开,从房间和角落里涌出无数士兵,将他团团包围,下了佩刀绑起来。
陈清晨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这时有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开口说道:“大胆叛逆陈清晨,阴谋造反,证据确凿,我等奉命前来将你捉拿。”
陈清晨看到吴禄低着头,没有看自己,其余人都像是看热闹一般,他意识到这是个陷阱,眼下并不是拼命的良机,便没再反抗,被押赴大牢。
一路上,许多人对他指指点点,还有人哄笑嬉戏,就像看到了很开心的事一般,他分明听到还有人猜测自己干了多么罪恶的大事,当注意到他穿的公服时,便有人煞有其事得说是欺压百姓和贪腐,就像亲眼看到一般,引得旁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等到陈清晨被关进大牢,他自己还有点不可思议,觉得十分荒唐,不知是何缘故,不由得皱紧双眉,感觉到有一双大手在操弄着这一切,自己作为当事之人却什么也不知道。
此时,有三人刚刚走入东海城,当前一人是位气宇轩昂,神采不凡的公子,眼神中透着逼人的锐气;其余二人也非寻常之辈,看着行动举止应是公子的随从。
打眼一看便知这三人绝非是寻常人家的。
“公子,这便是东海城了,那荷姬此前便是藏在此城之中。”一人恭敬地对公子说道。
公子眉头微皱,不屑的说:“凡俗肮脏之所,找到东西马上离开。”
很快,三人便来到祥善巷,杨春生的家门前。
“就是此处。”
“开。”
便有一人将门上的封条撕开,用力一推,便将门锁推断,院门应声而开。
公子走到院子中看着那棵大树,两仆人将房屋简单转了一遍,一人开口说:“主人,和之前得到的消息一样,此处都被搜寻过了,那东西不在这里。”
“看来,这些年荷姬过得也不怎么样,把卷宗拿来吧。”公子说着伸出右手。
一仆人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本卷宗,放在其上,正是杨春生杀妻碎尸案的结案卷宗。
公子拿起来自顾自的看着,不时摇摇头。
“这群废物,净学着糊弄。”公子将卷宗看完一扔说道。
“主人所言极是,毕竟是劣等族群,不似我等高贵。”一个仆人跟着嘲讽说着。
“奥,你告诉我,这个我们是谁呀?你哪里高贵了?”公子笑着看着他问道。
那仆人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主人饶命,主人饶命。”
公子慢慢走到他身边,将手放在其头上,用力一压,无数精气便从那仆人头顶被吸入手中,转眼之间,仆人便化作一堆砂石,毫无半分血肉。
另一名仆人像是习以为常一般,站在一般不动声色,心里却不由得想到,公子从家里刚出来时是带了四个人,现在就剩自己了,其余的都是这般下场,也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回去了。
“不是还有个什么柴家灭门案的卷宗吗?拿来。”公子忙乎完说道。
仅剩的仆人连忙拿出来,恭敬的递过去。
“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