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便被带了进来。
“说说看,你若作证,都有什么要说的。”南贮饶有兴致得问道。
“小人想让大人给小人恢复功名。”杨轻昭开口说。
“我不是问你这个。”南贮眉头一皱。
“小人自幼便读书,该说什么自然清楚,大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杨轻昭接着说道:“但我要确定自己能得到哪些好处。”
“呵呵,真是露骨呀,这让我怎么信得过呢。”南贮嗤笑一声。
“大人久经官场,应是懂得信任的,哪有交易来的更靠谱。”杨轻昭目光炯炯地说道。
南贮闻言一怔,点了点头,思索片刻,说:“何时能动身。”
“现在。”
“好,有备便好。”南贮很满意,起身走开。
很快便有几人拿好行囊和文档,带上杨轻昭奔驰出城而走。
“加派人手,把大牢看住了,绝不可生出什么意外。”南贮冷静地吩咐着。
官驿外,王貉听到让他们离开的话语时,满脸震惊,自己做的一切努力都成了给别人做嫁衣,心里阴狠地骂了一句“杨轻昭你个小兔崽子,你等着,敢抢老子的好机会,别忘了你全家可还在这呢。”
郡守府。
薛平都听着下属报告金鸾卫的所作所为,心里存念侥幸的同时,又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太妙。心中有些戚戚然地想着,“我的治下潜藏了这么多前朝余党,多年来却没被我察觉,这让上面那些人怎么能不多想?更何况还有女婿涉案,看来这回不好善了了。”
“要是能让上面相信我是大义灭亲之人该多好。看来得派人去京城走动走动了。”
丝毫没有察觉到,多年的安逸生活让英勇孔武的他已经变成了蝇营狗苟的偷生之徒。
大牢内。
陈清晨暗自盘算一阵,明白自己已陷入绝地,想活命比登天都难,最终下定决心,看了看大牢内重兵森严的把守,“看来只能硬闯出去了,今晚天黑后就动手。”
此时,他看了看旁边的陈家众人,除了陈铿外,基本对他都不友善,时不时会有人投来怨恨的目光,仿佛将这一切都归咎于陈清晨。
毕竟,相对其他害自己沦落如今的人来说,在他们的眼中,陈清晨是最好欺负最可以记恨的了。
“绝不能带上他们。”紧接着又想了一下,“到时候还是尽量让他们自谋生路,各安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