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也是被虐杀。
洛十安眼底冷了下来，如果是为了用来给那个子鬼喂食，这便可以说的通了。
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找到，警方也查不到任何线索，就像是林城的尸体凭空出现在下水道一样。
门被推开，长平掐算的很好，每次刚刚好和林城避开。
青云观很大，只要他想躲着，两人永远都不会碰面。
“长平道长也有害怕面对的一天吗？”
洛十安轻笑，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他一个外人看的清清楚楚，长平死脑筋，除非哪天自己想通了，才可能接纳林城。
不过林城那个小傻子，应该也是喜欢长平的，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人鬼殊途，避开也是对他好。”长平抿唇，袖袍下的手却暗暗握紧，青筋暴起。
他越查越心惊。
林城阴时阴历生，是刻意挑选出来的祭品。
用最残忍的手法折磨至死。
那暗处的人却没有想到林城至诚之心。
即便是经受那么非人的折磨，依旧没有变成厉鬼，反而是忘却了一切，变成了一个死相都遮不住的鬼。
他不是第一个，却是最失败的一个，所以被无情抛弃，封印在废弃的下水管道里。
“你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洛十安意有所指，那双桃花眼仿佛能看透人的心底，无所遁形。
到底是在逃避，还是在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自己。
只有他才知道。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
洛十安端起桌子上的茶盏，是仔仔给他泡的甜茶，一不小心蜂蜜放多了，喝一口甜腻到喉咙。
不动声色的将茶盏放下，忍住喉咙的痒意，下次还是不要让他泡茶了。
“他，真的不记得了吗？”长平问道，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他不敢去想。
“如果不记得自己怎么死的，又如何会有那么大的怨气？”洛十安反问。
活着清醒着凌迟，深入骨髓的痛，一刀又一刀，用秘法吊着一口气，只为了让他化作最凶狠的厉鬼。
他明明那么怕疼。
长平的心口也跟着痛了起来，像是被慢刀子一下一下的磨着，那种莫名的情绪又上来了。
他扶住一旁的红木椅，心脏猛地暂停的一下，像是溺水的人心跳骤停。
林城，都记得……
那日，他就该想到的。
血液顺着嘴角流出，他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上鲜红的血，一时间有些失神。
“你道心不稳。”
“想通了，就去找他。”
“人生苦短，贪得一时清欢，也好过半生苦楚。”
洛十安淡淡道，他只提点一下，能不能想通要看长平自己。
长平失魂落魄的走着，他只是想守护这世间。
或许少年只是想要和他待在一起。
他只有这短暂的一世，还未来得及绽放就已经凋谢。
即便是转世，这已经是全新的人生。
与他再无交集。
等他看清自己脚下的路时，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林城的房门外，一只手已经覆上了黑色的木门。
即便是，少年转世，什么也不记得。
在此之前，就让他放纵一回。
遵循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