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洐只在太子府待了一会便离开了。
二皇子极力推荐自己与太子结盟,自认为比夜洐强了许多。
直言老四老五是一个生母的,穿一条裤子的。
肯定窥视太子的位置。
老三心思阴沉,不靠谱。
而他就不一样了,只想混吃等死,只要大哥还记得这个弟弟登上皇位之后记得给他留一口汤就好。
直球打的太子措不及防,恨不得立刻堵住他的嘴。
如今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老二大大咧咧的就要上门合作,张口闭口当皇帝,口无遮拦,说出这话实在是大逆不道。
传入父皇的耳朵里,岂不是他这个太子等不及要上位了。
太子胡乱的应付过去,没有将人乱棍打出去已经是极大的教养了。
另一边。
夜丰面色阴冷的看着截获过来一车又一车的饷银。
原本以为能重创太子,让他元气大伤,没想到截获的饷银全部都是假的,只有最上层是真的,用来混淆视听。
就连抢来赈灾的粮食也混入了大量陈年旧的糙米,如果再想要高价卖出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彻底砸在了手里。
气的他直接提剑砍了负责抢劫饷银的山贼。
面色阴沉,带着浓浓的怨毒:“一个不留。”
“是。”
那群归顺他们的山贼怎么也没想到五皇子说变脸就变脸,还等着能分一杯羹,结果等来的只有无情的刀刃。
惨叫声响起,血流了一地。
如今再去布置抢劫饷银已经来不及了,四哥吩咐他的事情没办成,岂不是给太子送功绩,让他更好地坐稳东宫之位。
谁能够想到向忠厚仁义的太子竟然想的出分三路运输饷银,派自己的亲信去押送假的饷银,也不怕栽了跟头。
一定是父皇身边的那个人。
凭什么,太子都已经失职至此,还如此的暗中帮他。
夜辛得知此事之后并无太大的惊讶,如若能够如此轻易的扳倒太子,他也不必精心筹划那么多年。
在夜丰提出要解决的洛十安的时候,夜辛的脸色这才冷了下来。
“洛十安是父皇身边的人,夜丰,你是想造反吗?”
“杀了他之后呢,你再弑君吗!”夜辛厉声呵斥。
“四哥,是弟弟错了。”夜丰认错态度诚恳,是他想的太过简单了。
“无碍,以后记得小心祸从口出,父皇的眼线可是无处不在。”夜辛抿了一口茶水,神色平静下来,仿佛刚刚那个动怒的人不是他一样。
“剩下的事自然会有人去办,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
“只不过是秋后的蚱蜢,蹦跶不了多少时间。”夜辛冷笑,父皇喜兄友弟恭,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假象。
前提是没有人能够撼动他屁股下的龙椅。
最是无情帝王家。
只要太子威胁到了老皇帝的位置,照样不会手下留情。
“那个洛十安和老三也有接触,去查一下都做了什么,还是父皇又想扶持老三打压太子。”
“那些人处理干净了,别漏了马脚。”
“是,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