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利诱之下终于吐出实情。
并不是无解的，只不过毒性强，发作的快。
只有两双筷子，子午布筷放在他这里的一定是有毒的。
他事先吃了解药，不会有事。
只不过吃了几筷子，他便捂住自己的胸口，吐出一口血，鲜血喷洒在饭菜上。
洛十安的神色似乎有些惊讶，随即恍然，却没有过来搀扶摔在地上的他。
子午一直守在殿外，听到动静推门而入，顾不上摔在地上吐血的洛尘，拽着洛十安就要离开。
洛十安只穿了一件里衣，子午却来不及给他更衣，只能将厚厚的狐裘披在洛十安的身上。
披风被扯住了，洛尘捂着胸口，那张苍白俊美的脸上带着阴翳，恶狠狠地盯着他：“不许走， 今天你若是敢出了这殿门，我就让他死无全尸。”
子午狠狠地掰着洛尘的手指，奈何手劲太大，根本掰不开，再耽搁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
子午将洛十安身上的披风丢在地上，换上了洛尘挂在一旁的披风，等逃远了，再丢掉。
洛尘嘴角的血涌出的更多了，眼底一片通红，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毫不留情的离开，突然的笑了。
眼底的阴狠不再掩饰，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只不过是咬破舌尖试探洛十安，没想到这人竟然一点留恋都没有。
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子午刚扯着洛十安走出宫，就被包围住了。
他的心猛然沉到低谷，身后传来脚步声。
子午转过身，看到洛尘完好的站在那里，嘴角还在不停的流血，看起来有些骇人，实际上并未中毒。
“真是一出大戏，让杂家看得很过瘾。”
“意图谋害东厂督主。”洛尘的唇角微微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把他拖下去，五马分尸。”
“对了，那双眼睛挖了，杂家看着不喜欢。”洛尘的声音云淡风轻，身后的侍卫要将子午拖下去。
洛十安挡在子午的身前：“你答应过我，不能动他。”
为了能护住子午，洛十安第一次在他面前放低了姿态，这更加惹恼了洛尘。
“师父不提醒，杂家竟然还忘了。”
洛尘的眼底浮现杀意：“子午借出宫之余，行职务之便，残害一名女子，逼迫那女子与自己对食……”
“因为不从，被子午折磨致死……”
“此事已经传入圣上的耳中，就算是杂家也无能为力，毕竟子午作恶多端，圣上已经给过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了，是他抓不住，怨不得别人。”
洛尘嘴角带着恶意的笑，就算是假的又如何，先帝驾崩之前，所有的恶事都是由东厂扛的，也有过强抢民女，逼死朝中大臣的先例。
甚至为了不让那大臣上奏陛下，直接捏造证据，带兵抄家。
这些可都是真的。
“你明知道，那些事他从未做过。”
洛十安盯着洛尘一字一句道：“他什么秉性，你最为了解，杀没杀人，你应当清楚，子午每日出宫不过是为了给我买那些糕点，若是他真的做了这些恶事，也是我指使的。”
“师父竟然不关心十一有没有中毒，身体有没有大碍，如今还护着那狗东西。”
洛尘唇角的笑淡了下来，声音更冷了：“杂家倒是忘了一件事，既然师父这么护着他，那更要亲眼看一看，他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