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尝一尝这酒,这是人家亲手为您酿的。”
“长公主,这糕点尝尝?人家学做这糕点,忙活一天了。”
安宁公主,熙国最尊贵的长公主,纸醉金迷,欢淫无度。当然这是传言。不过,她养面首,确实是铁打的事实。占着这尊贵的位子,什么都不干,可不是太亏了。
她饮了口酒,糕点入腹,却叹了句“美酒佳人,繁荣富贵,我又有什么不满足的。”
长公主跟当今圣上是龙凤胎,出生时,金龙环绕宫中,此乃大吉。先皇大喜,册封刚出生的皇子为太子,公主为安宁公主。
没成想看重的儿子养歪了,旁听的女儿却是当储君的好苗子。可是,女子怎么能当皇呢,简直荒唐!先皇叹着“若是安宁是男子,江山交给她,朕也就放心了,心里从未认可过女子能干出大事业。没想到,说者无意,听者有意,云锦看着那大好河山,野心也就滋生了。
京城里年纪跟她相仿的姑娘,平日也就知道绣花赏乐。她却从小就喜欢听皇上跟她讲政事,不让听,还躲着偷听。皇上见着她一个小萝卜头大的小姑娘,想着她也听不懂什么,听也就听吧。
没想到,安宁公主竟也不觉得无趣,听着听着,有时候还记笔记。太子上学,安宁也会跟着凑热闹,也要听课,功课做的比所有皇子都好。
等她皇兄当上了皇位,她才意识到,只有男子才有资格当皇帝。她表现的再好,也是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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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些老匹夫,真是气死朕了。”
一个少年穿着明黄的袍子,到了云瑶殿,就跟云锦吐苦水。
皇上看了看她周围的面首。云锦撇了手,便让她的那些美人儿退下了。
“又是谁惹了你?先坐吧。”
他的脸因为愤怒,染上了一层薄红。
“皇姐可知,临州旱灾近七年,王显每年都上报大旱,让我拨赈灾粮。我都没有疑他,只因他是父皇重任过的老臣。没想到他居然中饱私囊!”
云锦正了脸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朕,朕……”
“有什么话就说,别支支吾吾的。”
“朕昨日和小震子去民间玩,在风月楼听曲儿。”
皇上顿了顿,见没有被责骂,就继续说了。
“邻桌的正好是贩茶的商人,说临州最近大雨,商路不好走。而我昨日还看了王显上报的大旱奏折,便跟邻桌的人争辩了起来。”
“可一介茶商,又有什么理由骗我,临州大雨呢。一个地方常年大旱,又大雨,岂不是匪夷所思。我回宫后,便派了亲信去查此事。临州离京甚远,几天肯定没有什么消息。我今天就在朝堂上问了大臣们,临州灾情如何。”
云锦未等皇上说完,便接着他的话顺下去:“大概都是说临州大旱,求皇上早些发赈灾粮下去的吧。”
皇上沉重地点了头,“对。他们都统一口径希望朕早些发赈灾粮,不然临州的百姓颗粒无收,就要饿死了。”
“但是。还没有查清楚,皇上不想不明不白地把赈灾粮发下去。”
“对。”
“你好端端地怎么跑去了风月楼?”
皇上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云锦对身边的汐儿道:“让云机阁彻查张显,并把一群的老鼠一起挖出来。”
云机阁,是她三年前自己建立的江湖组织,专门买卖情报。当时,先皇还在世,原本觉得她只是一时兴起玩玩,也就放任着,没想到成为了江湖第一情报组织。
“你连这都没查清楚,你跟那些猴精的臣子交涉,能不吃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