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珣哈哈大笑道:“太子殿下说笑了,我倒想看看太子殿下打算如何审我?”
秦洛呵呵冷笑道:“那就好好看看。”
说到此处,秦洛大步走向前,来到了雷掌柜和那一干难民的前面。
“尔等有什么冤屈,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一一说来吧。”
秦洛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但是又带着鼓动人心的力量。
雷掌柜打头阵,开始将刚才告状的话再说了一遍。
在雷掌柜的抛砖引玉之下,后面的难民也开始哭诉起来,他们开始讲述柴珣的累累恶行。
在这里的人,都是从柴珣的屠刀之下逃过来的。
他们原本都是普通百姓,是一些最底层的佃户,但是在柴珣的高压统治下,不仅失去了原本还能奄奄一息的生活,甚至连生存的资格都已经没有了。
宁川道如今的灾民,可以说完全就是由柴珣造成的。
这些灾民们在哭泣的时候,周围没有人敢动容,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发出声音,因为他们知道,在场的这些乡兵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他们或许打别人不行,但是欺负老百姓那可是个顶个的厉害。
此时,一些灾民已经诉说完了柴珣的恶行。
秦洛在这个时候走到前面的鸣冤鼓之处,然后指着这鼓冷笑道:“这股有与没有,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柴国公,你可知道为什么?”
柴珣此时已经很不耐烦,直接道:“我不让它响,它自然就永远不会响,太子殿下莫非不知道这个道理么。”
说到这里,柴珣身边的史义山直接挥了挥手,然后,那些全副武装的厢兵就直接将兵器抽了出来。
顿时,现场的拔刀声四起,一队人马直接冲入场中,将秦洛和那群衣衫褴褛的难民围了起来。
“柴国公,这是什么意思?”
秦洛冷笑一声道。
柴珣在马上,放声大笑道:“回太子殿下,本地匪帮叛乱,攻入岷州城挟持太子殿下,下官迫不得已,将附近几城城守官兵收拢过来,誓死保护太子周全!形势危急,若是殿下有什么闪失,也并非我所愿。”
“叛乱?何处叛乱?”
秦洛冷笑连连。
柴珣装模作样地道:“殿下,您的身边不就站着这么多暴动的匪帮吗?”
“太子殿下,臣身为大唐臣子,为大唐江山社稷呕心沥血,如今大唐内忧外患频出,外有晋魏二国虎视眈眈,内有暴民造反,臣为了江山着想,自然要为多纳税钱,为大唐出力。”
“殿下身为大唐储君,自然是不愿见刀兵,但殿下的安危高于一切,只要您此时下令将这些暴民旧地格杀,臣自然能够护殿下的周全。”
听到这话,秦洛长声冷笑。
简直是无耻。
这番话听起来铿锵有力,如慷慨陈词,实际就是那么几个意思。
第一,我贪赃枉法,全都是应该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第二,什么乱民暴动,就算他们是老弱病残的流民,我说他暴动了,他就是暴动了。
第三,不管你想做什么,要是你不下令杀了他们,那我就把你和他们一起宰了。
“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本宫,柴珣你想造反?”
秦洛直接冰冷地道。
柴珣冷笑道:“殿下言重了,臣是在保护殿下的安全,不过就算臣保护不力,朝中的五皇子和长孙相爷应当也不会怪罪臣。”
“届时,臣定然会为这大唐的江山社稷负责,五皇子也一定会成为一个明君。”
如此图穷匕见的话,基本上等同于造反。
这时,周围的人见到这种紧张情形,也是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