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卷卷,怎么了?”夏如月在围裙上擦干手,走到卷卷面前蹲下身。
卷卷靠在夏如月怀里,凑近夏如月耳边小声道:“外婆,今天爬、爬山,有人、人跟我、好像!”
夏如月理了理卷卷话里的意思。
“卷卷是说,今天爬山碰见跟你长得很像的人?”
卷卷点点头,一脸认真:“我、我看了,就是、就是很像,烟、烟姐姐认识。”
夏如月看向景烟:“烟烟,卷卷说的是谁啊?”
景烟一下失了力道,将手中的青菜扯断成两截。
“没有,小孩子胡说呢,他哪里能看出跟人家像不像!”
“烟、烟姐姐、骗人!”卷卷小嘴翘得老高,满脸不高兴。
“对,烟烟骗人,外婆批评她,卷卷先去和糖糖玩吧。”
夏如月将卷卷哄去了客厅,回头看了一眼景烟。
“烟烟,卷卷说的是真的吧?”
景烟将最后一点青菜摘完,站在洗手台旁,伸手清洗手上沾着的泥。
长发遮住的脸,看不清神色,只有哗啦啦的流水声。
夏如月敛了脸上的笑意,拉过景烟的手握在掌心:“烟烟,有妈妈在,家里人都在,没事儿啊!”
沉默好一会儿的景烟终于开口了。
“妈,我没事,就是心里乱。”
“那咱们就不想了,卷卷那个混小子,胡说八道也说不定,你今天累着了,出去歇会儿吧。”
夏如月说着就将景烟推出了厨房,看着景烟背影的眼神里,含着担忧。
景烟瘫倒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
什么时候觉得不对劲的呢?
第一次在年会见到孟淮之时,明明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后来,每次看见卷卷和糖糖的脸,莫名会生出熟悉感。
再后来,她不再想,相像的人那么多,巧合罢了。
卷卷的话,就像是捅破了一层窗户纸,让她心中慌乱。
如果不是,日子照旧。
如果是......
景烟想到这,侧头看向正在玩玩具的卷卷,透过胖嘟嘟白嫩嫩的小脸,似乎真能看出那个人的模样。
景烟揉了揉眼睛,又看向糖糖。
糖糖穿着花裙子,扎着小揪揪,抱着洋娃娃。
不太像吧?
撇开花裙子,撇开小揪揪和洋娃娃,呃......
景烟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头墨色长卷发被她抓得乱七八糟。
拼命回想着那个夜晚,却什么都记不起,更别说狗男人的样貌了,除了那颗痣。
喝酒坏事!喝酒坏事!
景烟抓狂半天,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平复下情绪。
糖糖和卷卷是她的孩子,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她看着一点点长大的,与他人无关。
只是长得像,并不能证明就是孟淮之的,自己搁这儿庸人自扰啥呢。
下一秒,拿出手机拨通了三哥景煜的电话。
“三哥,你律所里有主打孩子抚养权的律师吗?最厉害的那种。”
……
“不是,我帮朋友咨询点儿事,你把联系方式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