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熙白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麓从兜里搜出一块干净手帕,一分为二,用来包扎温熙白双手上的伤口。
“一会回去再清洗一遍,重新敷一次草药。”
她抬头,看起来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正撞入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里。
被抓到小尾巴的温熙白急急移开目光,缩回双手,屈起的膝盖缩了缩,整个人团了又团。
像块蔫里吧唧的石头。
沈麓暗忖,拿起竹筐背上。“走吧。”
一病一残,你扶着我,我扶着你,看起来很凄苦的慢慢挪动。
沈麓跟在他们后面,快要被两人的可怜劲给笑死。
回到沈家小院,相搀扶的两人很有默契,一言不发的回了小木屋,大概是又要另想其他埋人法子。
沈麓放下肩上的竹筐,把马齿笕拿出来放在木盆里,舀了些水进行清洗,已经日落西山了,她准备做晚饭。
马齿笕不脏,加上古代没有农药,沈麓就用清水冲了两遍。
在屋里待着的江知远和温晨辞瞧见温熙白和沈枫彦狼狈而归,江知远着急忙慌的上前扶着儿子,关切看了看温熙白已经包扎起来的双手。
“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阿麓她又欺负你们了?!”
温熙白和沈枫彦对视一眼,双双沉默了,实在不想讲出去一趟无功而返的丢人之举。
“哎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两个是要急死我吗?”江知远焦躁。
温熙白垂下眼帘,依旧不作声,反倒是沈枫彦哑着声。“是她欺负了我们。”
“又是那畜生,亏得我还以为她改过了!”江知远痛心疾首。
温熙白不解地看向沈枫彦,张张嘴欲解释,谁料沈枫彦无声的对他摇摇头。
“哥哥,你疼不疼?”温晨辞红红着双眼,握着温熙白的双手低下头“呼呼”地吹了吹。
“没事,已经包扎过了,别担心。”温熙白安抚着弟弟。
江知远气盛,又恨铁不成钢,亏得自己刚才还在为那不争气的女儿说话,结果她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要出去问问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到底想怎样才能改过!”
江知远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沈枫彦拦都拦不住。
“这怎么办啊?”温熙白欲追出去。
沈枫彦疲乏坐床上,叫住他。“由着他吧,就让他这次彻底看清沈麓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可、可是大哥,我感觉她好像有点不太一样……”温熙白心虚低言,不敢对上沈枫彦怒瞪的双目。
“这么说来,都是我的错!”沈枫彦气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要不是担心有一天你们兄弟俩被她打死,我犯得着这么做吗?!”
温熙白愧疚咬咬下唇,浓睫一颤一颤。“抱歉,大哥。”
温晨辞也跟着道歉,“沈哥哥,对不起,我哥哥没别的意思!”
沈枫彦重重吐息,躺回床背对他们,暂时不想见到两兄弟。
江知远这边火冒三丈跑到厨房,当看到正在忙碌点火的背影时,到嘴的质问瞬时停歇,上头的火气就像泡沫一样,一下子爆开,烟消云散。
蹲在灶台的沈麓听到声,回过头来,见是便宜爹,她求助。“爹,这打火石怎么点火?我倒腾个半天都点不着。”
她手上沾满了尘土,就连脸上都沾了些木灰,因炎热鬓角碎发都濡湿了。
江知远望着判若两人的女儿,失神了。
这个,不是他那个好吃懒惰的女儿,别说做饭了,他那女儿要不是肚子饿了,是绝对不会踏进厨房一步,因她嫌弃厨房各种味道大。
“爹?”沈麓叫着疑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