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只觉四肢像浸泡在温水里,一片暖烘烘,连连点着头。
“好!”
他朝躲在木门后面的弟弟温晨辞招招手,沈麓回首,见小男娃一瞧见她回头,就立马像小耗子一样把脑袋缩起来。
温熙白有点尴尬,小声解释。“他、他胆子有点小。”
沈麓轻笑,“我知道。”
没再多说什么,她转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两兄弟,朝便宜爹和病捞大哥走去。
扫量狼狈两人一番,“没事吧?”
江知远疲倦摇摇头,“幸好你回来了。”
沈枫彦别开脸,不想多说一句话。
沈麓弯腰拍了拍他们裤脚上沾的大片尘土,“先去阴凉地方吃点果子,一会我让他们把门修好,再给你们做吃的。”
江知远眼一热,眼泪又要掉出来。
这女儿贴心到心坎里。
“快过去,别晒着。”沈麓赶人,怕了便宜爹动不动就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模样。
安顿好一家子,沈麓扛起野猪,解救快要吐白沫的李晓华。
身上的重力一移开,李晓华又可以了,小眼睛努力瞪成铜铃。“沈二,你敢打我女儿,我跟你拼了!”
沈麓凉凉捡起斧子,轻轻一挥,直接把猪头砍下,猪血溅了李晓华一脸,血腥一幕震慑得他双目呆滞,仿佛沈麓砍的不是野猪,而是他脑袋。
“沈家小院偏僻,我现在挖个坑把你们三人埋了都没有几个人知道……”
她威胁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咚”的一响,温晨辞的惊呼四起。
“啊,哥哥,哥哥你没事吧?!”
沈麓回头,一手拿着血淋淋猪头,一手拿着滴血斧子,满身冰凉血腥,暴戾模样别说温熙白被吓晕了,就是江知远和沈枫彦都吓白了脸,
江知远抚着直砰砰跳的心口,白着脸。“没事,没事,就是被吓到了,儿啊,你快把头转过去,实在、实在太吓人了!”
沈麓:“……”
好吧,没把老男人吓晕,反倒把小少年吓晕厥了。
缓过尾椎疼痛,何梓水连忙求饶。“沈、沈二,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就是一时糊涂,不敢了,我们以后都不敢了!”
怎么都没想到这好吃懒惰的货竟是有这么硬气一天,想到沈二混子名声,她更怕了,更是后悔过来找麻烦。
要是这个混子真把他们活埋了,那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沈麓薄凉俯视脚下痛哭求饶的女人,游刃有余讲道:“去,把院门给我修好,否则我砍了你爹脑袋。”
“好好好!”何梓水连滚带爬去修门。
趁着何梓水修门的功夫,沈麓环视一圈砍下脑袋的野猪,脑中盘算,这只野猪是留着吃,还是拉到镇上换钱。
野外的猪没有阉割过,肉骚臭多多少少有点重,她觉得要是拉镇上的话可能换不了几个钱,而且现在赶去镇上也来不及了。
天气这么热,没有冰箱冷冻,留着大片扇肉不处理,百分百会馊,倒不如留着给自家人补补身子,用肉与村里人换些别的吃食、还还人情债等来得划算。
经过何家人今天这么一闹,沈麓觉得有必要与村里人搞好关系,否则她一离开沈家小院,挑事的就上门,一家子老小病残,能打的没几个。
想好怎么处理野猪,沈麓卷起衣袖,进厨房拿出个盆来接点猪血,好在野猪死没多久,血还没凝固,否则肉更骚得吃不下。
接了点猪血,她用斧子破开野猪坚韧肚皮,一股腥臊味扑鼻,差点没把她熏吐。
憋足一口气,她掏出野猪肚子里的各种内脏,手感润滑微温热,怪恶心的。
内脏先丢一边晚点处理,沈麓持起斧子大力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