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沈家娇贵发疯为了这个,沈麓叛逆回应,“好看,一个赛一个好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比你这个丑八怪好看上十倍之十倍!”
其实她没看清那孩子的长相,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气气沈家娇贵。
这家伙自打从小镇上回来之后就叽叽喳喳,比鸡圈里的鸡还要能叫,生怕她跑了小夫郎不够伤心难过,总是时不时提起她跑了的那位,闲着没事干戳一戳她脆弱的小心灵。
“啥?!”沈家娇贵眼一瞪,“你骂谁是丑八怪呢?!”
“你你你,我骂你是丑八怪!丑、八、怪!”生怕沈家娇贵没听到,沈麓还特地重复,且跑到他耳边大喊了几声丑八怪。
沈家娇贵怒了,捡起晒干的牛屎丢了过去。
沈麓轻易闪开,还气人地讲道:“哦吼,丑八怪生气丢牛屎咯,捡牛屎的丑八怪!”
沈家娇贵险些没被气死,最后伤不着沈麓半分,只能一个人火气冲冲回去了。
人走之后,沈麓落个清闲,半丝愧疚都没有,继续种着红薯。
……
走了有一段路,田金宝的夫郎柳禾章讲道:“适才那女郎生得可真好,坐在地上的那位小郎君长得也不错,十八村倒是人杰地灵,是个养人的好地方。”
田金宝笑了,“早上那会出发时你一直数落十八村偏僻,不愿意前来,现在倒是改口快。”
柳禾章道:“我这不是起太早抱怨几句嘛,妻主你倒是记上了。”
说完,扭头看了看走在身边,性子恬静的乖儿子,他一脸笑呵呵,“也不知道沈家那女娃有没有刚才那个女郎生得好,若有的话,我家儿这趟没白来。”
被调侃,田铭浅脸一红,“爹爹,你别乱说!”
面对羞涩得紧的儿子,柳禾章一副过来人地讲着,“儿啊,你别害羞,这嫁人呢,最好能挑个看得下去的,这样两人的生活才有盼头,你想想看,万一选了个丑的,每天早上一睁眼都能把自个郁闷死。“
田金宝却不赞同自家夫郎这话,“铭浅,别听你爹爹乱说,这皮相是世间最肤浅之物,挑妻主最好是选力气大的,老实的,会干活的,会挣钱的,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被否认,柳禾章不高兴了,反驳道:“咱们村的二狗子是会干活,但是丑得不能入眼,把刚嫁进门的新郎官吓死了,要是沈家那位长得跟二狗子一样,我宁愿我儿一辈子都不嫁!”
“乱说!”田金宝呵斥,“小贺是个靠谱的,总不能把自家兄弟往火坑里推,沈家那女娃若真有那么差,小贺不可能介绍!”
柳禾章还想辩驳几句时,一直不作声的田铭浅无奈道:“娘、爹,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们就别吵了,不是说好就过来相看一下嘛!”
他想好了,无论沈家那位女郎是好看,还是丑,是勤奋,还是懒惰,他都要回绝了去,他年纪还小,不想嫁这么早,而且他也不想离家里那么远。
夫妻两个这才停下挑妻主究竟是先看颜值,还是先看挣钱能力的话题。
……
花了一天把红薯种下地,趁着太阳还没下山,沈麓扛起锄头先回家了,想早点回去把不吃东西的竹鼠宰了开荤,山就先不上了。
回到门口,院中的木门大开,以为是何家人又来闹腾,沈麓急匆匆走了进去,结果发现家里来了不少人,院中的情况还挺热闹,便宜爹满面喜色,比捡了黄金还要高兴。
关键是,中午那会问路的三人竟是也在,刘翠山一家子也过来了。
见到女儿回来了,江知远赶忙招手,“阿麓,快过来见见人。”
围坐在石墩子边上的几人刷刷回头盯着沈麓瞧,这让沈麓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块上好肥得流水的肉,各个都恨不得扑上来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