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带过来的两个旧锅放进灶台里,沈麓把木桶里的水倒了进去,想烧点水喝,等解决地契的事回来,她要下井看一看里面有没有癞蛤蟆或者老鼠。
在煮水的时候,她丢了好几个红薯进火里烤,然后舀了两碗米准备煮给沈家娇贵和便宜爹吃。
进厨房的沈枫彦见到沈麓大碗舀米这一举动,而且还舀的是精米,他心疼道:“舀一碗就好,我不吃。”
沈麓没搭理他,而是指使道:“你去看看鸡鸭怎么样了,抓一只兔子过来,我给你和爹煮肉粥。”
“真、真的要吃兔子啊?”沈枫彦迟疑没有动。
“啧,我去抓。”沈麓放下舀好的精米,“我可能傍晚才能回来,你和爹今天就只喝粥,饿的话你自己烤点红薯吃。”
知道温熙白会回来,她也没再执着几只兔子完不完整,先吃了再说,反正几只兔子也到了该进肚子的年纪。
她现在没空搞什么兔子繁殖,当务之急先把院子的事处理好。
鸡鸭和兔子被安置在墙角,关在了笼子里。
沈麓瞧见家禽们都安好,她心情也不由得好起来。
关在笼子里的鸡鸭看到她,开始“咯咯”和“嘎嘎”双重奏的叫起来,沈麓把它们都放了出来。
抓了最肥的一只白兔,也不知道它是哪一只,沈麓拎着兔耳朵走进厨房里找菜刀。
蹲灶台看火的沈枫彦见她不像是开玩笑,他吃惊,“真要杀兔子吗?!”
之前她重视兔子到某种可怕的程度,现在睡一觉醒来变化也是够大,沈枫彦难免有些不太习惯。
“嗯。”沈麓拿了菜刀,看了眼昨晚摘来堆篮子里的菜,“摘一下菜,把黄叶子喂鸡鸭,一会我出去后,你不要把鸡鸭放出去,刚搬过来它们不熟悉路段,我怕丢了。”
“好、好。”沈枫彦拿过装得满满一篮子的菜,跟在沈麓屁股后面。
沈麓一手拎着兔子,一手拿着菜刀来到屋檐下,先是把兔脖子附近的毛拔了,而后拿着菜刀利索地抹了一下兔脖子,将血放在碗里,四斤近五斤的兔子在她手里抽着,很快没了气。
看到这一幕的沈枫彦吓了一跳,还是难以相信,“你真杀了?”
“不然呢?你当我现在是在玩游戏?”确定兔子死后,沈麓丢给他一个无语眼神。
沈枫彦呐呐,无话可说了。
沈麓掏光兔子的内脏丢掉,用热水烫毛,拔毛,等处理好兔子后,她把兔头剁了下来,插在一根干柴上架在灶台边沿烤着,剩下来的兔肉一分为二,一份用来煮粥,一份用来烹煮喝汤。
沈枫彦摘好菜,舀了些热水在木盆里,闷闷不吭声回了房间,给江知远简单洗漱一番。
做好一天的口粮,沈麓吃过早饭,给江知远喂了粥之后,她拿上烤好的兔头,淋上点酱油,有滋有味地拉开院子的木门,没等她跨出去一步,靠在木门上睡了一夜的陆淮惯性使然摔在了沈麓脚下。
“你怎么还没走?”沈麓眉头一皱,俯视脚边脏到不能看的人。
陆淮睡眠不足地揉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坐了一屁股的泥巴,他吸着冻了一夜流出来的鼻涕,快要哭地讲道:“我说了,我没有地方去……”
当他眯起的眼眸看到沈麓手里兔头时,他“咕噜”地咽了咽口水,肚子这下更饿了。
嗅到空气中的肉粥香味,他舔舔唇瓣,“你家杀兔子了呀。”
沈麓皮笑肉不笑,“不关你的事,快离开吧,我家不是收容所。”
反手将院门关上,她拿上兔头离开了。
陆淮看了看紧闭的木门,又看了看沈麓走远的身影,想了一下,他大步追在沈麓屁股后面。
“收容所是什么东西?”他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