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麻子哭着声,嚎叫地求道:“沈大姐,我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求你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大麻子哭得惨烈,道歉也还算真诚,沈麓这才松开手中头发,摆手:“滚一边去,别妨碍我插鱼。”
头发得以解脱,张大麻子高高提起的心落地,拖着滴水的头发爬上了岸边,仰面躺在地上。
她是个无用的人!
也难怪人家小郎君喜欢沈老二!
张大麻子觉得人生悲苦与灰暗,泪水顺着她眼角流下,她盯着天际的晚霞,心情悲壮不已。
“啊——”
张大麻子发泄的怒吼,除了这般发泄自己的无能之外,她再也没别的法子了。
高举野竹的沈麓正要插在河中游走的肥鱼时,结果大麻子来了这么一声,肥鱼立即警惕的飞速溜走。
沈麓郁闷回首看着鬼吼鬼叫的大麻子,不理解这货忽然间发什么疯。
站在河里,沈麓数了数岸边的鱼,有十来多只,够吃了,而且大麻子鬼叫不停,鱼都吓跑了,她也没有心情再插鱼,只能上了岸。
来到张大麻子身侧,沈麓光着的脚不客气用力踩了张大麻子胸口一下。
在发狂吼叫中的张大麻子遭到这一脚,立即卡了声,捂着泛疼的胸口蜷缩成一团片,“突突”极惨的喘气。
沈麓一点都不愧疚,全当报那一拳头之仇,她在草丛里扯了些藤草,将其编织成临时绳子,而后用来穿进鱼的嘴里,又从鱼腮边取出藤草另一头。
一根藤草穿了五条鱼,她编织了三条藤草。
收拾好鱼后,沈麓拎起绑好的藤草起身,也不理会还有没有气的大麻子,她径直离开了河边。
见沈麓走了,张大麻子捂着胸口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跟上沈麓。
两人并肩走,谁也没有刻意出声。
张大麻子悄悄瞄了瞄沈麓的神态,只见其不喜不悲,她也猜不出沈麓此刻是在生气中,还是没有生气。
大麻子知道自己发疯行为很不理智,可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嫉妒沈老二啊!
想到沈麓为她做的所有事,大麻子心里不安同时又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
她与李毅允的婚服,还是沈老二出的银子!
手肘先求和地撞了撞沈麓胳膊,张大麻子小心翼翼问道:“沈老二,你生气了?”
沈麓直视前方,大步走着,“没必要。”
张大麻子挎着双肩,夺过沈麓手中的藤草,帮忙拿着鱼,郁闷开口:“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你当我是发疯了吧,对不起,河边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如果你还生气的话,可以捶我两拳出出气,反正,我就是个无用的人……”
沈麓侧首瞥了瞥丧着脸,像是死了全家的大麻子,揣测道:“李小郎君给你气受了?”
思来想去,除了李毅允外,沈麓实在猜不出第二个令大麻子发疯的人。
果不其然,沈麓话一出,张大麻子的脸更苦了。
沈麓叹气,“距离你们成亲还有五天,想反悔的话还来得及。”
她一开始就不看好这两人,可当初大麻子执意要娶,她劝不动,便不再劝。
张大麻子激动,“不!我想娶他!沈老二,我真的很想娶他!无论他多么不喜欢我,无论他多嫌弃我,我还是很想很想娶他!”
看着张大麻子执迷不悟模样,沈麓无奈摇头,“也不知道李小郎君给你下了什么药,以至于让你这么执着他。”
“你对你家小夫郎还不是一样,有什么资格笑话我!”张大麻子捧着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不服气回怼。
沈麓双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