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澜不说话,温镜川当她的沉默是默认,他心中凉意横生,失望直涌心头。
一瞬间,他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事也不想面对。
一个心里没有他的人,他就是说再多,做再多,发再多的疯也无用,到最后只会失了自己的风度。
罢了。
他何苦为难自己!
转身回了房间,他再也不多说一句,抬手就要将门关上。
突然,赵澜的手伸了进来,挡住要合上的木门,“等一下,温镜川,我有话想跟你讲!”
门合不上,温镜川放弃与赵澜争执的打算,“说!”
他转身进了房间,坐回木椅上,扭头望着窗外的风景,表面沉静如一潭水。
赵澜跟了进来,怕又吵到江知远,她把门关上。
两人难得的安静,没有以往的剑拔弩张,赵澜却感到了丝丝危机。
夫妻间争吵不可怕,就怕两人相对无言。
在此刻,赵澜万分怀念温镜川骂她的模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盯着窗外,一个劲无视她。
犹豫了一会,赵澜上前,把木窗给合上了,转过身来,她与温镜川平淡的视线对上。
不明白赵澜想做什么,温镜川揉了揉太阳穴,疲惫道:“有话你就快说,我累了。”
不仅身累,心更是累得慌。
看到温镜川眸低的荒凉与隐隐悲怆,赵澜跨步来到温镜川跟前,当着他的面缓缓半蹲了下来。
温镜川立刻拧紧眉头,“你这是在做什么?”
赵澜不语,而是默默掀起温镜川藏在宽袖下的双手,当她的视线触及白皙左手背上的小片烫伤水泡时,她瞳孔一缩。
她没想到会烫得这么严,更没想到温镜川能闷不吭声这么久。
她真该死!
他烫着时,她当时在做什么?
她那时好像嫌唐凌奔太吵了,就随手把桌上的红薯塞他嘴里,希望能借此堵住唐凌奔的嘴巴,这样她的耳边就能安静下来。
她的这一举动,温镜川是不是看到了?
温镜川是不是误会她这一举动是在跟唐凌奔打情骂俏?
“你做什么?”温镜川现在越来越看不明白赵澜,欲抽回受伤的手。
赵澜却攥紧他手腕,轻斥道:“别乱动,万一碰到水泡破了怎么办?”
温镜川垂下眼帘,没有看赵澜,只带了几分嘲弄地扯了扯唇角。
赵澜现在表现出来的关心是什么意思?
抽不回手,温镜川也懒得挣扎,“有话你就快说吧,我累了。”
“烫伤药你放哪了?我给你涂一下,好在水泡不大,不需要挑破。”赵澜没回答温镜川的话,而是起身来到柜子前翻找着。
听着零碎响动的翻找声,温镜川无奈,“药我擦过了,不劳你费心,你有话就快说吧。”
他真的不想花时间去应付赵澜了。
如果赵澜真关心他,真的在意他,也不会现在才发现他受了伤。
也不知道哪个多嘴多舌的在赵澜面前乱说话了,否则以赵澜的性子,绝对不会多看一眼他的伤,更别提关心他了。
赵澜正忙着翻找药膏的手一停,回了头,盯着温镜川说道:“我是你妻主,关心你,心疼你,对你费心是应该,你这般拒我千里之外,未免也太伤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
温镜川缄默了半刻钟,最后嘲弄轻喃“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
他和赵澜有吗?
两人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错误,是他执着,导致一错到底,直至今日,头破血流,尝了疼的滋味,温镜川才彻底认知到自己当初的错误。
直视赵澜,他苍白的苦涩道:“赵澜,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