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沈麓湿哒哒的双脚,“你没用澡珠,我给你拿几颗澡珠再洗洗吧!”
语毕,温熙白匆忙起身。
沈麓果断抓住想去拿澡珠的少年,“已经洗得很干净了,不用澡珠。”
“真的吗?”温熙白睁大眼。
沈麓轻笑,“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事还能有假。”
这家伙真的是,也不知道他脑瓜子里一天天的在想什么。
“哦哦,我看看,我看看!”温熙白后知后觉地低下头,认认真真检查了一遍沈麓的脚,确定真干净了,他重重吐出一口气,不像是完事,倒像是心事重重。
“干净了,快回床上睡觉吧,我把水倒掉。”沈麓边用布巾擦着脚,边同还站在一边的少年说道。
温熙白杵着没动,犹豫了一下,像想到了什么事,他蹲了下来,“我去倒水!”
“不用。”沈麓按住他想拿木盆的手,“你去睡觉,我来就好。”
“我来吧,做事要有始有终!”温熙白执着,推开按着他的手。
沈麓无奈,攥着少年的手腕,将人拉坐到腿上。
情况来得太突然,温熙白手忙脚乱,好一会才稳住没跌在地上。
沈麓踢开碍事的木盆,脚踩在鞋子上,盯着怀里的人,“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绕了这么大兜子。”
“就、就想给你洗洗脚啊……”温熙白红着脸,弱弱小声。
“你觉得我会信。”沈麓掐了掐他下巴,“你跟你哥一样,应该说你们三兄弟都一样,惯来都是需要别人伺候的主,从来不是伺候别人的。”
沈麓高深地眯了眯眼,拖长腔调,“除非……”
温熙白心虚,紧张地咽咽口水,傻乎乎的反问,“除、除非什么?”
他表现就这么明显吗?
明明他都还没有开始!
沈麓低头乐了,少年此刻的神态完完全全诠释了“做贼心虚”这四个字,哪怕她猜不出少年的意图是什么,可她知道少年心里有事,这事还是针对她。
“这得要问你自己,我猜不出来。”
温熙白紧张的情绪一松,晓得自己的小伎俩没被看穿,他又稍微硬气了点,反怪起了沈麓来。
“我就是想对你好而已,你居然觉得我是别有用心的人!”
“罢了!”温熙白用力挤了挤眼泪,鼻音浓重道:“谁让我阿娘和爹爹早早就没了,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性子又不好,讨不了你的喜欢,你会这么想也很正常,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