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澜吸了口气,磨了磨后槽牙“你在这儿干什么?”
小破孩儿,吓死人了!
陆知简站起身来,殷澜一下就从俯视变成了仰视的姿势,这让她很是不爽,摁着男孩儿的肩膀把他压成半蹲的姿态,两人正好平视。
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一边开门一边问道:“又跑出来了?”
陆知简挠挠头,缀在她身后进了房间,语气很是不满:“姐姐,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我在你家门口已经等两天了,你都不回家的吗?”
殷澜惊了一下,这两天她都住在林晚家,哪里知道门口还守着一座门神:“你来蹲我干什么?我还以为你这次回去之后,你家里人说什么都不会让你乱跑了呢。”
“没有。”
陆知简进她家跟进自己家一样,一下在沙发上敞开了身体,长手长脚舒展着,一身的运动服根本包不住他身上溢出的青春气息。
“我和我妈各退了一步,这个周末我大伯过生日,她让我出席我大伯的生日宴会,她说让我参加完晚宴之后再做决定。”
“我同意参加晚宴,但是没有女伴……”
殷澜心中警铃大作:“嗯哼?”
陆知简轻咳一声,解释道:“就是,姐姐,我没有别的意思,那种场合你也懂的,我还是祖国的花骨朵啊,要是没有女伴的话,会很麻烦的。”
“你还愁没有女伴?”
“可是除了你我也没有别的异性朋友啊!”
陆知简急道。
殷澜挑眉,虽然意外,但也感觉好像不是特别意外。
她可记得两人刚见面的那次,少年恨不得直接把暴躁两个字写在脸上,一副随时能揍人的样子。
就陆知简这种狗脾气,就算这张脸实在是能打,吓到女孩子也还是挺正常的。
“所以姐姐,咱两好歹相识一场,你肯定也不忍心我这样一朵祖国的花骨朵被摧残吧!”
“而且。”
他声音低了几分,“我妈说只让我出席一下,但我又不是智障,之前就听说有好几个家族想要和我们联姻,我妈特意点我,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陆知简拽着她的衣角,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湿漉漉的,身后的尾巴都快摇出残影了,“我还这么小,我不想被抓去结婚啊,古有三顾茅庐,现有我……”
“古还有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呢。”
殷澜拂开他的手,陆知简愣了愣,眼中有很明显的失落一闪而过。
不过下一秒,他就听见殷澜说:“具体什么时候?”
陆知简蹭地抬起头,惊喜道:“你同意了?!”
“嗯。”
殷澜淡淡地应了一声,“化妆造型服装不需要我自己来吧?”
“这当然!”
陆知简的兴奋几乎写了满脸,似乎连头上的耳朵都支棱了起来,“这些东西我都会安排的,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
殷澜笑笑,从冰箱拿出一罐冰可乐抛了过来:“时间也不早了,今天还需要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不需要。”
陆知简被冰可乐冰得哆嗦了一下,连忙道,“我开车过来的。”
顿了顿,他补充,“另一辆车。”
殷澜:“……”
知道你有钱,你也不用这么提醒我啊……
陆知简拿着可乐乐滋滋地走了,殷澜眯着眼睛看着那架全世界仅有十架的钢琴之一良久,起身在琴凳上坐了下来。
她掀开钢琴的盖子,深吸一口气,指尖落下,流畅而动听的音乐顿时从指尖倾泄而出。
要是陆知简在这儿,一定会惊讶到无法自拔,因为殷澜现在弹的,赫然就是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