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无比难看。
他看着陆夫人,一字一顿道:“你以前不干涉我交朋友,难道不是因为我的朋友太少了,你就算想干涉也干涉不到吗!”
“妈,我以前……从来没发现你居然是这样的,你口口声声说想让我高兴,但是现在强行要我接手集团也就算了,连我的朋友都要羞辱了吗!”
“你个臭小子,你怎么这么好赖不分呢?”
陆夫人脸色难看,“妈妈都说了,要是她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就当妈妈今天没有说过这话,但要是她真的有了别的心思,妈妈也只是想警告一下而已……”
“打断一下陆夫人。”
殷澜抬了抬手,似笑非笑,“您这话说得好轻巧啊,您什么都不了解,只是凭借着自己的主观臆断就觉得我对你儿子,对陆家有什么想法,结果现在发现我可能没有这种心思之后,就轻飘飘地用一句‘就当没有说过这话’带过,好大一盆脏水泼我头上,您能带过,我怎么带过呢?”
陆夫人:“我……”
殷澜伸手将陆知简往后拉了拉,淡淡地说:“您是知简的母亲,看在知简的面子上,这盆脏水我勉强受了。”
“什么脏水,我只是未雨绸缪!人家都是说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
“陆姨大可不必有这种担忧。”
低沉的嗓音响起,祁烨廷大踏步走过来,脸上表情莫名。
“烨廷啊……”
陆夫人讷讷,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敲打一下这个女人而已,怎么她儿子和祁烨廷一个个的,跟赶趟儿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往这边儿走?
“表哥?”
面对突然出现的祁烨廷,陆知简和殷澜也很是意外。
祁烨廷虽像是笑着的,一双狭长的双眸里却不见半点笑意:“陆姨,我懂你的担忧,不过您大可以放心了,我和殷澜虽然现在已经离婚了,但是我对她的了解也比您多得多。”
“或许您觉得她是看上了陆家的财产,但是有一件事情您得搞明白,我们祁家可比陆家强了太多,如果殷澜看上的是钱,那从一开始,她就不会和我离婚!”
“陆姨,您觉得我说得对吗?”
陆夫人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虽然祁烨廷是小辈,但是她在他面前,竟也再拿不出之前那种趾高气昂的气势,只能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笑道:“哎呀,至于这么大动干戈么,我只是和殷小姐随便聊聊,也没有别的意思。”
“随便聊聊?”
祁烨廷勾了勾唇,陆夫人就更是呼吸一窒,连忙找了个由头:“就是随便聊聊,也没想把气氛搞得这么僵,你们啊就是小年轻,想得太多了,哎你陆伯伯那边好像有点儿事,我过去看一眼啊……”
一边说着,她一边已经拎起了裙摆,强装镇定地离开了这里。
“殷澜……”
祁烨廷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