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阳光从昨晚没有拉窗帘的落地窗透了进来,打在苏言的脸上,睫毛微微颤抖后,眼帘缓缓打开。
不适应这样刺眼的阳光,抬起手臂搭在眼睛。
秋末的阳光也这么刺眼吗?
带着刚睡醒有些沙哑的嗓子反问着,不过这偌大的房间却没人回答她,想想回国好像也有好几个月了,卡雷尔给的药快完了吧。
这副身子也是越来越破败了。
手肘撑起身体后,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真蓝低下头随意的套上拖鞋,一步步的那向浴室,往牙刷上挤上牙膏,就放进口腔里別起来。
昨天才吐过血,虽然漱过口了,可能是心理作用,昨天疲魚还不觉得,现在却觉得口腔里还有些许淡淡的血腥味。
“天也黑了时间停了,那些故事不用再说。”
刚把最后一口水吐出来,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毛巾胡乱的擦拭了ー下,就回到卧室拿起手
苏言：“卡雷尔。”
这电话打得倒是巧了。
卡雷尔：“药快完了吧,好几个月都不知道打电话过来。”
苏言再在不感叹这人的细心程度。
苏言：“我本来想这几天打给你的,你倒是…”
卡雷尔在电话那头用鼻音发出一声哼,明显不信某人的话。
卡雷尔：“你身体怎么样了。”
作为苏言的主治医生,苏言的身体他再清楚不过了,就算有他们家族新研制出的抗癌药,可是苏言这病又不接受治疗,单靠吃药也只不过是把死亡的时间往后推移一段时间罢了。
苏言：“很好啊,不是有药吗。”
卡雷尔：“别骗我!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苏言无力的淡笑了,坐在落地窗边的地上,望着天上的一片蓝,真是一丝云也没有啊。
苏言：“那……你还问。”
卡雷尔也没说话,一时间电话里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通过这个像砖块一样的东西传到两人耳中。
良久,天空中出现了一块白云。
卡雷尔：“回来吧……我可以我可以再让你的病拖一段时间……”
苏言：“最后结局也一样不是吗。”
看见那一抹白,苏言终于会心的笑了,将头轻轻的靠在被阳光晒得有些暖的玻璃窗上。好累啊,好想睡觉。
卡雷尔：“值得吗?”
苏言没有回复他,手机里只有苏言的呼吸声,可是这呼吸正在慢慢变弱,卡雷尔心头感觉不太好了。
“言儿,言儿…苏言。”
苏言彻底脱力,手机因为没有力,随着重心引力的作用,重重的跌落在地板上,手机和地板接触的瞬间,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卡雷尔不在她身边,根本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但是他可以肯定一定很不好。
像是想到了什么,急急的挂掉电话,拔打另一个中国号码。
卡雷尔：“许铭!言儿出事了!”
许铭和其余三人刚刚汇合,想着时间也不早了,正打算一起叫上苏言一起去吃东西,看见手机来电的备注,还有些奇怪,这言儿姐住院期间,她的主治医生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
接通后还不等他开口,对面的人急切到接近吼出来的声音让许铭失去了思考。
卡雷尔声音有些大,许铭的手机音量也是开到最大的,所以其余三人模糊的听见了电话里的内容。
季景和：“言儿出什么事了?
季景和最先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仿佛没有灵魂的人。
许铭突然惊醒,“对!言儿姐,得快点到她身边去。”
许铭无暇去管身边的三个人,甚至忘了挂掉卡雷尔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