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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读初二,爸爸的苏氏家居工厂被一场大火烧毁,他也丧生在火海中,事后,所有的订单都交不货物,为此变卖所有家产赔付,追债的人天天围堵,妈妈最终精神崩溃,跳楼自杀。
而她从一个众星捧月的大小姐,一夜之间跌入泥潭,人人避她如蛇蝎,说她是颗灾星。
幸好,她还有姨妈,姨妈收留了她,但姨妈家条件有限,她还有一对子女抚养,只供她读完了高中,便让她早早辍学出来打零工。
“暖暖回来了,怎么样?你替我顶班主管有说什么吗?”姨妈拖着病弱的身体从房间走出来问道。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身体微胖,由于常年操劳过度,头上的发色白了一片。
苏暖强撑着笑容说道:“主管知道家里情况,也理解,后面几天没有宴会,我给你请了三天假,姨妈,你休息好再去上班吧。”
“什么,你这个拖油瓶给她请假了?那是要扣钱的,你姨妈已经好了,明天就可以去上班。”屋里传来姨父刺耳的谩骂声。
姨妈尴尬的转身进屋关上门,房里传来吵架声。
“一天天带着个拖油瓶,我看你这病就是让她给克的。”姨父破口大骂。
“行了,你少说两句,我明天就去上班”屋里传来姨妈疲惫的口吻。
随手甩上房门,转身来到卫生间冲了个澡,姨妈家的热水总是不够用,每次洗到后面就都是凉水,冰冷刺骨。
镜子里面,雪白的肌肤上有几处红色的掐痕,触目惊心。那个男人侵犯她的一切又清晰的回到眼前。
他温热的气息,恶魔般的嗓音,炙热的手掌对她上下其手,任意揉捏,像个禽兽一样嘶咬她。
真脏、真恶心。
苏暖拿起水龙头,将水龙头调至最凉,冰冷的水冲刷下来,冻得她打哆嗦,但却也清醒不少,不想再想下去。
穿着浴袍出来从浴室出来,将换下来的制服洗干净整理好,若不是还要将制服还给饭店,真想一把火烧了这身衣服,真脏。
深夜,姨夫姨妈都睡下后,一抹黑色的身影从房门前闪过,迅速悄声开门又关门,苏暖淡定的拍了拍胸口,捂着口罩,一路小跑至街角的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