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生动。按照往日的倔性子,怕是一个时辰也不会认错的。
之前便是因为对那婚事不满,冲撞了儿媳,在艳阳天里让她罚站了两个钟头,一直到中了热气晕了过去,也没有开口说一句服。
这晕了一次,倒是有了长进!
也罢,那么个婚事,终归要嫁出去了。且她今日是来请罪的,也算磨软了她的硬性子,总归嫁过去也过不了好日子,便装作大度的说着,
“起来吧,你已及笄,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母亲给你相看的本就是顶适合你的,以后谨记,莫要顶撞你母亲。过几天你母亲带你们去春日宴,莫要失了礼数。”
“谢祖母教诲。”
上官如絮站起来退到一边,心里念叨着,母亲?一个继室,对她这个前面主母留下的孩子可谓是用心良苦,不慈不孝,也配老身我叫一声母亲?
呸,就这种人,在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记得她的二儿媳家就有这等糟心偏心的主母,要不是看二儿媳妇尚可,尤其是儿子喜欢,还入不了她的眼的。记得最后还是她同妯娌一起去整治的那老太婆,真是爽心。
二儿媳进门那天多吃了一碗饭呢!
还顶适合我的婚事,婚事?这个倒是要谢谢她那继母,要不是听得元家分家,公爹是庶出,婆母名声刻薄,家中又无多少底蕴,她怕是舍不得她嫁给将军儿子呢!
却不知,婆母只是生性节俭,加上家中人口简单,不喜那奢靡之风,行事又潇洒,才累的名声不好。
实际上,不说别的,就说婆母手里握着的产业,这京城贵妇,没有人可以与其相媲美。
本意想让她嫁过去饱受搓磨,谁成想,成就了她一世荣宠,虽然在生命的尽头让她充满遗憾与悔恨。
想到婆母,那个通透的女子,每次回忆起来都是那刺目的红,让她心口成疤,碰不得想不得。
想到这儿,上官如絮双目泛红,双手紧握,心里暗暗感谢老天爷,这次重新归来,他们一家定要团团圆圆!
想来现如今婆母的年龄也就小儿媳的年龄吧,唉,这个心态,突然有种成了婆母的婆母的感觉。
不管怎样,既然再来一次,那定要有所价值才行,既然老天爷爷让她回来了,她得想想了,不能浪费这机会,她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抚抚袖子,站起身来,拜别上官老夫人,说要回去准备春日宴。
上一世她是因为得罪那继室,硬着头皮不认错,所以没参加的。
这一世,她主动去认错了,反而获得了这个机会。确实很久没有参加宴会了,正好去看看,也正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看着上官如絮的背影,上官老夫人边上的嬷嬷好笑道,
“这真不愧是要嫁人的姑娘了,此等做派都肖老夫人了,看来是有心学习了。”
上官老夫人听到,不由嗤笑,
“画虎不成罢了,一个刚刚及笄的姑娘,那抚袖子的做派倒像是阁老家老夫人的做派了。不过嫁入一没落将军府,更何况还是被踢出来的一支,她倒是开始拿起派头来了。像她娘一样,有苦头吃了。”
听到五姑娘的娘亲,看了看老夫人的面色阴沉,嬷嬷也不敢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