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贞遨听着大哥的话,也颇为认同,看着元铮,认真的说着,
“爹,儿随爹在边城数载,虽然没上过几次战场,可是每次都随着军医在救人,最是明白人命的可贵,也明白这平安盛世如何的来之不易。
儿认为霍爷爷说的一句话很对,战事的结束才是武将真正的考验。如果爹不去争得大司马的位置,还有谁能有能力又感同身受?那背后的良将,那马革裹尸将士们的家人,怕是没办法得到妥善的安排。”
元贞逸也颇为赞同的看着元贞遨,一直认为他小儿心性,果然战场的洗礼,还是成长了的。
元铮听到两个儿子如此说着,颇为欣慰,想来他和云素菲之前想差了,一直将孩儿保护的太好,不是长久之计。想到大儿子说到未来媳妇儿,颇为赞赏的说着,
“逸儿的媳妇儿能有如此见地,可见你娘亲给你选的很好。如此,我们父子便齐心协力,在这浊浪中荡上一回!”
“爹,赵家的事情是无翻身之地了,那诚如皇上所言,我们对这徐家如何?”
元贞遨听着大哥的话,想着霍大司马的话,接着说道,“爹,别忘了霍爷爷说的大司农那老贼,每次都让我们挨饿受冻!”
元铮点点头,看着两个儿子说道,
“今日圣上给我看了赵鸿升的证词,里面攀咬出了元铭,说是这次的粮草不足的罪魁祸首是元铭,是元铭的嫉妒心作祟,才会找他帮忙的。”
元贞逸皱着眉头,“大伯?且不说大伯有没有本事使得动他!单说以大伯的性子,这粮草减量可是掉脑子的事儿,他也不会做的。这是赵鸿升想大事化了,以大伯一家性命为要挟,让爹松手?”
元贞遨听到元铭的名字,皱皱鼻子,嫌弃的问着,“爹,圣上可信了?”
元铮摇摇头,说着和皇上的许诺,“圣上也是不信的,不然也不会将那奏章给我看,我许诺了圣上年前会将真实结果呈给陛下。”
元贞遨又有点不甘心,“爹,大伯之前还帮着赵家对付大哥呢,我们这是要帮他脱罪啊?”
元贞逸敲着元贞遨的脑袋,“这不是在帮大伯,而是在帮我们自己,如果大伯做出了那等牵连九族的罪过,你以为我们死罪可免,活罪可逃吗?这件事的证据倒是好找,圣上给爹看了奏章,我们只需要将赵鸿升说的证据验明真假便可,就是如何让背后之人跳出来狗咬狗,才是难得。”
元贞遨如此明白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着他还要悬壶济世呢,可不能让他那便宜大伯连累了,受教的点点头,看着元铮请命道,
“爹,这件事交给我吧,三日之内,儿定会将证据摆在您面前。”
元铮看着二儿子,他是信的,想当初在边城的时候,这小子便是窃取敌军信息的好手,他手里有媳妇儿给的人,平日为人又圆滑,最是能放松人心防,点点头许诺了,又加大了难度,
“三日不成,又不是去敌军探得消息,京城才多大点的地方,后日清早你便要将证据交给我。”
元贞遨咬着牙应下了,就听见他大哥请命道,
“爹,徐家的事儿交给我吧!”
知道徐家那次暗杀上官如絮的事儿,大儿子一直放在心上,没办法不同意,不过还是嘱托道,
“将证据收集好即可,他们家背后有徐贵妃和二皇子,我们如今是动不得的。”
元贞逸明白其中道理,转了转茶杯,思索片刻,说道,“爹放心,儿有分寸,就是之前刺杀娘,留下的活口,可能留不下了。”
元铮明白大儿子的意思,看了看元贞逸的眼睛,忽然觉得这小子越来越像媳妇儿了,善谋断,不由得大加支持。
“按你的安排来,等遨儿那边拿来了证据,我们便当庭状告,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