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丽妃黯然低语:
“三尺白绫吊死,送去净乐堂火化,甚至连殉葬的资格都没有。”
冯元龙悚然一惊。
怎么都料不到朱棣如此变态。
自己不能用,也要这样死死看住。
韩丽妃一双凤目带着愧色,伸手轻轻抚上冯元龙脸颊:
“元龙,我又何曾不想呢......只是,除非马上能假死脱身,否则再等等吧。”
“我死不足惜,要是牵连了你......如今,只能这样对你稍稍补偿......”
韩丽妃说着俯下头去。
冯元龙也是无法可想。
没有龟息丸,韩丽妃的攻略任务不敢推进,而攻略任务没完成,就得不到龟息丸。
两者成了死循环。
算了,只能再等等时机,朱棣还有两年好活,且不急于一时。
清河郡主那头,《太极养生集》的练习进展缓慢。
清河郡主本就身体娇弱,整天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从小到大,几乎足不出户,何曾如此挥拳踢脚过?
练习起《太极养生集》,动作自然处处都不到位,距离练成遥遥无期。
天天练习,倒把她给累得够呛。
练习热情也是一天比一天低。
若非与冯元龙有过打赌,早已经放弃了。
石侃也曾来指导两次,看过《太极养生集》极为惊讶,不由对冯元龙大为警惕。
只是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之下,石侃唯恐一不小心招来杀身之祸,干脆偷偷找上指挥使,花了一笔钱财,将自己从宫中巡逻岗位,调去了侦缉追捕部门。
无辜出血,石侃心中不敢怨怼清河郡主,却是有些迁怒于冯元龙。
都是这个阴险又神秘的小太监,害自己白白花钱。
冯元龙无奈之下,只好自己上阵,先把《太极养生集》练熟,再日日进宫教清河郡主招式。
清河郡主本就最为崇拜才气纵横的文士,有冯元龙盯着,只好亦步亦趋,跟着练习起来。
在冯元龙手把手指点下,总算能看到一些进步。
两人日日耳鬓厮磨,清河郡主只以为冯元龙是个太监,并无异样之处。
冯元龙却是受尽折磨,只能死死忍住,含而不发。
这些日子,曲文星效率惊人。
西直门几里外的一大片地已经被他统统买下,泥瓦工匠和木工进驻,小宅院已经打好地基,墙体拔地而起。
每日的签到抽奖就有些令人一言难尽了。
金古梁黄小说,抽了一堆,杂七杂八各种各样工具,也添了不少,全都塞在随身行囊之中。
而秦千秀,则是完全进入对食宫女状态,对冯元龙照顾得无微不至,让他心中愧疚更深,只好时不时买上胭脂首饰相赠。
两人关系,就这样一直不明不白下去。
终于,近一个月过去。
这一天,冯元龙刚从宫里回到浣衣局,只听里面喧哗阵阵,宫女们尖叫哭泣不断。
冯元龙脸色顿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