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欢快地在前面蹦跳着。
深邃的夜,寒冷的风。
也不及此时常青的心里发寒,一时不察,竟然上当受骗了。
刚出况家大院的范围,他便已经意识到了。
他悄悄将箭矢搭在弓上,装作不经意地问:“湖离这里还有多久啊?”
“大概一柱香左右……”
那小鬼捂着嘴,欢快的脚步为之一顿。
况长铃侧着头问,“怎么不走了?”
常青开弓如满月,讥讽道:“试问你们在这里看戏,是如何将神婆丢在湖里的?”
“桀桀”
诡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常青充耳不闻,喝道:“说!你们究竟有什么企图?”
“你还是思考该如何保全自己吧。”
闻言,众小鬼一哄而散。
还不待常青有什么动作,十几个举着火把的壮汉便将他围起来了。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祭司服的中年人。
他面露仇恨,眼睛宛若毒蛇,说:“我父因你而亡,今天便要你为之陪葬。”
看着常青手里激射而出的箭,他赶忙躲到人后。
“啊!”
箭矢穿过那人的肩胛骨,将那个祭司的帽子带飞。
他披头散发地狂叫,“上啊,愣着干什么!”
常青抽出短剑横于胸前,退到墙角沉声说:“勿动,刀剑可不长眼。”
一时之间,众人竟然进退不得。
“噼里啪啦”
火光驱散黑夜和寒冷。
数十个大汉,与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对峙。
那个祭司气得直跳脚,暴怒道:“废物,你们怕一个毛孩子做甚!”
“你不怕你大可划下道来,像个男人一样,咱们比划比划。”
常青唰唰舞了几剑,讥笑说:“而不是像个小丑一样,躲在人群之后无能狂怒。”
见那些人有些动摇,他继续说:“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邻,又何必逼迫到此?
更何况,替这样没有卵蛋的人卖命,可不值当!”
“混账!”他阴冷的眼睛盯着常青,说:“今天他不死,湖神可不会放过你们。”
听闻此言,这些汉子便向他抓来。
常青目光一凝,灵活地躲过几人的手,随后“唰唰”几剑。
“啊~”
火把丢于地,几个汉子抱着手哀嚎一片。
“湖神会不会惩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手中的剑,可不会认人。”
常青说完,提着剑便向人后的祭司冲去。
那些人纷纷闪开。
“桀桀”
一股黑气从那个祭司身体中冲出。
黑气缠绕着短剑,不让常青砍下去。
“滋”
黑气触摸到剑身上的镇符,随后冒着黑烟。
黑气顿时远离短剑。
常青见此,一咬牙,心一横。
手一挥,偌大的头颅瞪着双目飞起来。
他眼睛一扫过来,那些人纷纷畏惧地后退,甚至还有几个跌坐在地。
那团黑气变换着形状,张牙舞爪地想要冲上来,但又畏惧他手中的短剑。
见此,常青跳起来便将黑气砍成几团。
“啊啊啊,”黑气冲上高空,又凝聚形体,随后放了句狠话便向湖泊那里溜了。
突然,火光熄灭,刚才还在哀嚎的人便瞬息间消失了。
他横剑于胸前,黑暗渐渐涌上来,欲将他吞噬。
“哗哗”的水声若隐若无地传来。
“吧嗒、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