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拍拍手,鲁初学带着四名小太监,抬了一口箱子进入紫宸殿。
箱子放下后,裴凌走过去将箱子打开。
“这箱子里面装着所有和天字一号皇庄有关的账务记录,现在咱们一笔一笔的来算。”
裴凌拿起其中一个账本,不急不缓道:“天字一号皇庄创立至今,所有资金全部由本人一人垫付,无论是皇太后还是朝廷,都没有给过本人一个铜板。
所以截止到昨日为止,天字一号皇庄共欠下本人三百七十一万九千六百五十三贯钱。
太府寺的各位大人想要接管天字一号皇庄,还请先把这笔欠款给支付了。”
裴凌此话一出,别说是蔡京他们了,就算皇太后都震惊得微微张开了嘴巴。
皇太后分明记得,裴凌离开汴京之前还跟她说,城管司和天字一号皇庄都收益巨大,随时可以分大笔利润给她。
怎么这会儿到了裴凌嘴里,反倒是天字一号皇庄欠他近四百万贯钱了?
“哼!”
坐在蔡京身边的太府寺丞孔博儒冷哼了一声,他一脸鄙夷地问裴凌:“裴公公,你刚刚说的这番话,你自己觉得合理吗?”
裴凌目光深邃地盯着孔博儒,直到把孔博儒看得浑身有些不自在了,他这才露出微微的笑意问:“还请孔大人指教一下,我刚刚说的那些有哪里不够合理?”
“首先第一点,你一个刚入宫不久的内侍,哪里来的近四百万贯巨资?莫非裴公公想要告诉我们,你出身富可敌国的豪门大族,却能舍得男儿之根,入宫当一名内侍不成?”
孔博儒这番话说出口,裴凌嘴角的笑意立刻消散,他看向孔博儒的眼神也变得冷漠凌厉了起来。
“孔大人的疑问很好解释,我那近四百万贯钱大部分都是找蔡王拆借的,如果孔大人不相信我可以立刻让人请蔡王过来作证。”
“这……”
孔博儒一下语噎,他没想到裴凌竟然会用这样的理由来搪塞。
另外孔博儒也清楚,裴凌既然把蔡王推了出来,那必然是事先打好了招呼,所以就算裴凌叫蔡王过来作证,蔡王也肯定会配合裴凌的说法。
裴凌没等孔博儒继续说话,突然语气严厉无比地问孔博儒:“孔大人,皇太后在此,你能解释一下什么叫‘舍得男儿之根,入宫当一名内侍’吗?
你以此污秽之言亵渎皇太后圣听,你可知罪!”
“我……我没有,我……”
孔博儒刚刚说那话原本只是想讥讽裴凌,他怎么都没想到裴凌竟然用“亵渎皇太后圣听”为名,当场找他的麻烦。
“有没有你说了可不算!”
“来人!”
裴凌沉喝一声,刚搬东西进紫宸殿的鲁初学等人立刻走上前来。
裴凌指着孔博儒道:“把他拖下去张嘴二十,以儆效尤!”
“喏!”
鲁初学等人立刻将孔博儒架起来,强行拖出紫宸殿。
宫里张嘴可不是用手扇,而是拿一块厚厚的木片扇,扇二十次足以将孔博儒打得连他老娘都认不出他来。
“蔡大人对我刚刚说的账,还有什么疑问吗?”
裴凌云淡风轻地看着蔡京问,仿佛刚刚发火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蔡京也显得极为平静沉稳。
他沉吟片刻后看着裴凌问:“下官听闻天字一号皇庄举办了一个足球赛,这比赛观赏性很强,举办一次光门票收益就十分不菲,更别提举办球赛时的赌档收益……”
蔡京话还没说完,裴凌从箱子里取出几份契据丢给蔡京。
“蔡大人麻烦看清楚,球赛的举办场地是足球联盟找天字一号皇庄租用的,租金一年一万贯钱。